此时大门并没关,我俩趁人不注意成功地溜了进来,藏在五年级和四年级中间堆放烂桌椅的过道里。
我们静静地躲在那里,心里暗自祈祷不要有老师过来。老天很眷顾,真没有一个老师过来。
慢慢地对面的教师寝室陷入了黑暗中,只剩下隐约的轮廓。此时天已经黑定了。
恰好那晚没什么月亮,正是月黑风高夜,不,风不高。不过我俩并不打算杀人放火。
老师们进进出出了一阵后,点燃的灯慢慢地全部熄灭了。大牛这时从藏身的地方想要往起站,我一把拉住了他,压低声音说:“再等等。”大牛于是缩回了身子。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学校里面差不多是掉针可闻。我想这时老师们应该差不多都睡了,就率先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大牛也没发出一点响动地跟上来。
到了门廊那里时,那里没了任何可以遮挡的东西。我担心被某些还没睡着的老师发现,便一低头,猫着腰,悄悄快跑了几步通过了门廊。
大牛倒是大模大样地摆着手走了过来,不过也安然无事。估计大牛此时在心里嘲笑我的胆小了。
我俩顺着墙根,转到教师休息室,摸到了那一排教师寝室最中间朝北的那间,然后停了下来。我担心摸错了地方,又微微抬起头,瞅了眼窗子,是玻璃的。嗯,就是老李办公室了。我在心里肯定着。我又四下里看了看,一切都好,没有半点动静。
这间房子我知道,墙上刷着白灰,不像别的寝室只糊着些报纸,地面也是干爽的石灰地面。这些当然不是劳老李大驾请我前去才知道的,而是有时找老师经过门口时无意中多瞅了几眼发现的结果。这些镶着玻璃的窗户在整个教师寝室中,就只有两间,另一间是教我们语文的张老师,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在格子窗上上糊着些牛皮纸或者报纸。至于为何张老师为何能有玻璃窗,我就知之不多了。不过这个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列为看官,你们可能要疑惑我为啥黑天半夜地跑到老李办公室来干啥?当小偷?做强盗?偷袭?吓唬人?不不不,这些都当然不对,但也有些对。我和大牛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老李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听听他会说些啥,一般情况下,晚上人们是倾向于说真话的。这个不是我杜撰,是二爷告诉我的。当然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偷听,不是偷人,也不是偷东西。
那么偷听什么呢?首要的当然是先确定老李有没有昏迷,我很奇怪堂堂一个校长能昏迷这么久,而且之前也没听过他身体这么差。要知道他家是领工资的,但凡在农村家里有个吃公粮的,家境一般都不差。如果没昏迷的话,那他为何不露面?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此时我和大牛就呆在这个日食谜团中心之处,心里满满的都是兴奋。他妈的,把小爷困扰了那么久,还害得我提心吊胆地应付老妈,今日就让我来看看你背后到底在弄些啥。
还没等到我抬头去看里面的究竟,这时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从里面传来。我有些奇怪老李若是病了,咋会出这么粗的气?然后传来一阵好像是肉相互撞击的闷响声,接着响起一声低低的呻吟声,好像是释放了许久的压抑。
我还是不明白是咋回事,想老李是不是在练拳击,因为我曾见过贺老师在操场上的单杠上吊了一个沙袋隔三差五地通通地打上一阵子。这声音有点像,砰砰地响,倒和通通声差不多,和拳击声一样也有些闷,但是拳击声音是有停顿的,而这声音是持续的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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