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里一打量,发现这其实就是地窖,一人来高,不过出口没露出地面罢了。这个地窖里除了人,几个方才进来的人,剩下的便是光秃秃的泥巴洞壁。
“宝藏呢?”大牛低声地咕哝着。
我也有点懊丧,闹到后来,一场空。老李和二爷他们打得头破血流的,老李居然还拿刀要挟自己学生,甚至连可爱的张老师也掺和进来,摆在面前的却是一壁黄土!
二爷他们还在弯着手指头挨个地敲着地窖的四壁,恨不得自己的手指头变成挖鈌挖开四壁看看里面有些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几乎全敲个遍的时候,他们也就无奈地停下手。贺老师倒是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只是观看着。接着二爷他们又差不多把地窖底踩了个遍,传来的还是是通通的声音,并没有方才敲墙壁时发出砰砰的声音,除声音之外,还是没发现什么,甚至连个木头渣渣都没有。
“真他妈的倒霉,白跑了一趟。”二爷其中的一个人嘟囔着说。其他人脸上都流露着失望的表情。
什么也没有,自然要出去。于是二爷说道:“走吧。”说完便带头往外钻。
尊老爱幼,我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自然不是幼苗了于是我和大牛让他们先出去,不过看起来他们好像也没怎么客气的样子,直接挨个就往外钻着。
最后洞里只剩下我和大牛了,我让大牛先出去,大牛却没理我,他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在那里东踩踩西敲敲,到了最后,仍然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大牛只好出去了,我看着大牛出去后,也一低头一弯腰,往外爬,在快要爬到洞的中间时,忽然发现下巴好像碰到了什么,忙停了下来,把头往回缩了一点,然后我便见了一小截黑乎乎的东西露在外面,仔细一瞅,像是木头。
我有点好奇,周围都是泥巴,怎么这里会有一小节木头片呢?于是伸手轻轻地一提,想要把它拔出来,这一拔不要紧,愣是拔出来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话说此前我在过洞的时间,巧遇一个木头片,然后我把它拔了出来,拔出来以后,便觉得这木头非同一般,入手较沉,比麻栎木还要重些。大家可能对木头重量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经常在秋冬季上山拾柴的人来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木材算是我们这里树林里最沉的木头了,要想砍倒它费的功夫往往是别的树近一半多时间。不过它适合烤木炭,火硬且无烟还耐烧。
这个木头片的颜色是乌黑色的,上面刻着一长一短两排字,不过刻痕里都填满了泥巴,不过倒也能勉强辨认出来笔画,右面的长左面的短,至于是什么字我基本上都认不出来,上面的字比我学过的字要复杂的得多,笔画也多得多,有点像是张老师曾经给我们写过的繁体字,但绝对不是。只有右面第二个字像是一个“人”,看起来也像“入”,还有一个字既像“已”,又有点像“己”。我不敢确定这俩字到底是啥。剩下都是狗看星星一片明了。
张老师曾经给我们写过“体”的繁体字,我还记得她当时给我们说人干活累了,靠在木上喘口气,叫“休”;接着她就给我们写了另外一个字,“體”然后让我们猜,我们自然不知道了,不敢吭声。接着老师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简体字“体”,我们这才知道那原来是古人写的“体”字。
于是我就发问了,“老师,为啥古人把休写的那么简单,把体要写的那么复杂呢?”
张老师笑着说:“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大家想想。”
大家于是在下面七嘴八舌地交流着,自然没有啥结果,有的说是古人懒,不想把每个字写的那么复杂;有的觉得是古人在写“休”时累了,便写的简单了,大牛便是这么想的;有人认为“体”字用的少,所以多写几笔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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