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贺老师办公室后,他的房子一下变小了,我和大牛没地方坐,只好在靠门的地方站着听他们说。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我忽然想张老师会不会把那些人给放了呢?放了以后他们会不会发现里面别有玄机呢?
想到此处,我便对大家说:“张老师要是去放人该咋办?”我满以为自己这想法考虑得挺周全,应该会得到二爷的一番奖励的话语。
可是,大家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连大牛也侧着耳朵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的看法,好像我啥话都没说一样。
这让我多少有些气恼的感觉,于是大着声音说:“张老师把人放了那就坏了。”这次倒是有点反应,我跟前的一两个人朝我瞅了一下,但并没接我话的意思,只略微停了下,又讨论去了。二爷也只看了眼我,这让我感觉万分郁闷。
我觉得想法没有什么问题,张老师肯定和老李他们一伙的,我们回来她想必也知道,难道二爷他们故意让张老师去放老李?可是目前并没确定那里真的没有宝藏了啊,至少这个神秘的木头片上的诗句是什么意思,谁也说不明白。
正在我恼怒的时候,二爷清了清嗓子,对身边的一个小伙子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个小伙子便拉开门出去了。
大家继续围绕着那两句诗发表着看法,贺老师这时说:“我觉得这是刻字的人故弄玄虚,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埋宝藏的地方,为了防止万一被发现后所设计的陷阱。”贺老师边上的中年人说:“有点道理,但是他为何要把木头片放在如此隐蔽的地方呢?一般进来的都是大人,那么小的洞,谁会想到自己眼皮底下有一个木头片呢?要不是他小,活动空间大,估计木头片根本没人能发现得了。”我听到了那个中年人提到了我,不由地向他投去了赞同的目光。
“这只能怪我们马虎,当时我们在进去之前,如果仔细观察下洞,便能发现它了。”贺老师说。
“如果是故布疑阵的话,木头片我觉得应该是在比较显眼的位置,不太可能会藏得如此隐蔽。”方才说话的人接着说道。
“大家说的都有各自的道理,我觉得吧,目前能肯定的是这个木头片大有来头,但从这个木材的材质上来看,从木头的氧化程度来看,我觉得差不多就是乌木了。而且他选用橡木作为刻字的材料,显然是想保存的时间更久些。”二爷这时开口说道。
氧化程度?我觉得二爷怎么还懂得这些,这和我先前了解的二爷不同,先前他虽然有时也会说一些我不懂的话,但是那些话多是和古时和神怪有关,这回说的话完全就不是那般味道了,是什么味呢?我琢磨了一下,想起了老师曾经说过的科学,氧化程度差不多就是科学味了。不过我总算是明白了我捡到的木头片是橡木的。
大家可能会奇怪,一个敬神献佛的人居然也会说这么符合科学常识的话,但是在我们这里,或者说是在乡下,科学和神佛都只是一种话语方式罢了,都不过是一种心灵暂时的寄托,没有绝对的信仰。其实就算不是乡下人,我们有几个是心怀信仰的人呢?多数的只是随波逐流罢了。乡下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禁忌,尤其是在思想上,主流的思想潮流袭向农村之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对于那些风云变幻的思想潮流来说,它们不过是农民的桌上谈资而已。
“至少说明了一件事,这个木头放置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不是后来挖宝人放的。”二爷在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那么他不太可能把这个当做一个玩笑吧。”
“有道理,不过会不会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进到那里,然后挖走了宝,接着故意留下这么一个乌木刻字呢?”贺老师还是倾向于乌木刻字的没有什么意义。
“假使是后来人放的,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还非得要用乌木来刻字,要知道这一块乌木就值不少钱呢。”二爷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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