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不是和老李有啥过节?”我试探着问道。“你爸能和姓李的有啥过节,不对啊,难道那个老李就这么点肚量?”妈也醒过神来。“吃饭。”爸并没理会我们的问话。我也就不再问了。“到底咋回事,桂子?”妈并没像我一样,还是继续问道。“没事,胡疯子不已经受吃亏了嘛。”爸顾左右而言他。他心里肯定有事,我心想着。“爸,你就说哈,”姐也有些好奇。“吃饭。”爸瞪了眼姐,姐只好闭了嘴。“桂子,说清楚。”妈有点不依不饶。“那个姓李的能当上老李还不是靠他老子,除了他老子还能干啥。肚量小也不奇怪。”爸放下碗,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忽然想起来,爸每回回来后就数去二爷家次数多。说不定二爷知道些什么,我决定吃完饭去问问二爷。
地里忙完了,麦子也晒干了,都已经装到柜子里了。饭后也没啥别的事,我便给妈说声出去了,妈也没阻拦。我便朝二爷家走去。
二爷这回在家,正在院子里用耙子翻晒麦子呢。“二爷。”我向二爷打了个招呼。“小虎啊,找二爷奏啥?”二爷随口说道。我本想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但转念一想这样可能不太好。眼睛一转,何不隔山打虎呢?“二爷啊,我今天看到上次在学校的那个生人了。”我装作随意的样子说道。“哦,你是说那个小伙子吧。”我点了点头。“他好像还认识爸呢。”这是我胡诌的。“哦。”二爷简单地回应着。我观察着二爷的表情,继续说:“他特别厉害,连站长不怕,单手就能举起一个人。”我无关痛痒地说道。“他不厉害才怪呢。”二爷附和了一句。“二爷,我爸也挺厉害,一个人都能打七八个小伙子。”我继续说。“桂子自然也很厉害。”二爷有点骄傲地说。“我听别人说,他俩是你教出来的徒弟。”我脑子里莫名地蹦出这么一句话。二爷一下变了颜色,说:“你个小兔崽子,居然套二爷的话。”“咱们这里也就只有二爷厉害了,我爸自然是跟你学的。”我继续胡编乱造。二爷听了好像蛮受用,说:“兔崽子,有啥话直接点。”“胡疯子便是受老李指使的。我觉得这里有很大的问题。”我这次没有绕弯子了。二爷停下来,把耙子靠墙放着,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进屋。“小虎,有些事瞒着你也不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但是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二爷郑重地说道。我一看二爷严肃起来,反倒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了,但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我认真地点了点头。二爷慢悠悠地说了起来。
“没错,你猜得很对。你爸和大河都是我的徒弟,你爸是我打小就开始交的。大河说来就有点长了。”二爷摸出烟袋锅,从烟袋里捏出些旱烟塞进烟锅里,点燃后吸了一口,接着说,“那年我和你爷,还有你爸到山里收货,不巧遇到土匪,土匪要抢钱。俩下里便动起手来,才开始那伙土匪并没占到上风,可是那伙土匪里刚好有个人是当地的,当地的人便跑回去扯谎我们是偷牛的,当地人信了,来了一大帮人。我们见势不好,便跑了。倒霉的是,你爷不小心踩到兽夹上了,走不动路。我们便被逮住了,那帮人把我们一顿好打,身上的钱也被抢走了。”“我爷后来咋了?”因为我先前一直没听人说起过我爷,我也没见过。“你爷那次因为耽误治疗,腿就不行了,回来没多久就走了。”二爷叹了口气,显得很是伤感。
“哦。”我心里也有些难过,毕竟是我亲爷。
“我们被逮后,便被关在那个小伙子家的柴房里。当时那个小伙子还小,跟你大小差不多,负责给我们送饭。你爸和那个小伙子年纪差不多,俩人一来二去就熟了,你爸把实情告诉了大河。大河信了,就告诉了他家人,他家人其实也知道那个当土匪的当地人,便悄悄地做把我们给放了。我便把大河认了徒弟,每年都会进山教他一些功夫。”“那你们都收什么货呢?”我隐隐地觉得这可能和老李为何针对爸有关。“收的货啊,就是一些老玩意。”二爷想了一阵,还是说了。“老玩意是啥?”我有点不明白。 .knsh.c“老玩意就是宝,比如上次在学校地下埋的。”二爷显是不想再对我隐瞒什么了。
“是不是李老李他们也在收货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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