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而且也不想说是我现在的状态,要想弄清楚我身上发生的事就得先回家看看,这个林可依的灵魂很有可能就在吴阳的身体里。
“我想去大连。”我打破了沉默。
“什么?”林可玮很是惊讶,“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我想去大连玩。”
“为什么是那么远的大连,难道成都附近就没有好玩的地方了?”
我此时正坐在一家生意兴隆的饭店内和林可玮吃午饭,热气腾腾的饭菜十分可口,我却没什么胃口,看着大快朵颐的林可玮,我呷了一口沁人心脾的橙汁。
“我就是想去嘛!你有多少钱?”
林可玮依次竖起了最中间的三根手指。
“一千……三千?”林可玮用嘴型说出了一个“万”字,“三万!”
我讶异不已,这么多钱可是我妈妈近一年才能赚到的钱,虽然我感觉到林可依家家境殷实,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孩子连零花钱都有这么多。
“你这么惊讶干嘛?来,尝尝这个。”林可玮边说便给我夹了块红烧牛肉,“现在的你需要好好补充营养,要多吃肉,等你好了再去大连。”
可我却自顾自的地又呷了一口橙汁,因为我没什么胃口,也不习惯吃男生给我夹的菜。
看我不吃牛肉,他放下筷子,抄起了手:“可依,你可别想打我的主意,给你买手机就花掉了将近我一万元呢!况且你才刚刚恢复,需要好好调养,大连又那么远。”
“就借我一万块,等我有钱了就还你,”我走上前去,不停地摇晃着他的手臂,“好哥哥、好哥哥、好……”
“不可以,妈让我照顾好你,况且你现在大病初愈,是绝对不可以乱跑的!而且你叫我哥就行,叫什么好哥哥,听起来很肉麻。”他一脸严肃的表情。
“哼!说白了你就是小气,我现在身体没感到一点不舒服。”
我坐了回去,即使他转而我夹了一块鳕鱼,我也没理睬他。心想:“他妈妈多半也不会同意我去成都,他们都以为我大病初愈,是不会让我乱走的,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了,或许可以偷偷溜出去,但路费的事怎么办呢?”
“以前你就是太任性了,才会做出那种事,为了你的未来,以后可不许你胡来了!”
“你才不是我哥哩!”我小声嘀咕道,他并没有听到,“早晚想办法把你这个绊脚石甩掉!”
默默地咀嚼了一会儿,饱腹感已经十足。我喝了口橙汁,舔了舔嘴唇,下意识地把手放进裤兜里,摸到了他给我买的新手机,忽然灵光一闪:把这个手机卖掉不就有路费了!
我把手机放在桌角旁,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林可玮一脸严肃的表情,我暗自好笑。
忽然东南侧出现了一阵骚动,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饭桌旁站着两个男人背对着我,衣着虽然破旧却很整洁。前面的男人身宽体肥,蓬松、杂乱的头发尤其惹人注目,另一个瘦瘦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拿着一个黑色长方体塑料盒,里面装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林可玮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随即转过头来:“先别看了,快吃饭,一会儿就回家,还得按时吃药呢!”
“我饱了,吃不下去了。”林可玮也不强迫我,又开始大口吃喝起来,边吃边看手机,这家伙的饭量还真是大,我托腮凝视起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每个桌子都要过去搭讪一番,停留时间有快有慢,最慢也不过一分钟。每次停留时间较短的桌子上的顾客都会摇头、摆手表示拒绝,停留时间较长的桌子处则都会有一些物件上的交易,高个子男人从盒子里拿出什么东西递了过去。许多人的目光都有看向过这两个人,除了忙的应接不暇的服务员,服务员仅对两人投以轻蔑地一瞥,然后匆匆闪过。
这两个人的行动很奇特,但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不禁有些兴味索然。
我看了看林可玮,询问道:“吃完了?”林可玮点了点头,我说:“那好,咱们走吧,我还想出去逛逛。”
“我先去结账。”林可玮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往收银台走去。
我刚把手机放进裤兜里,那两个人就来到了我俩的桌旁。我和林可玮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头发蓬乱的男人,只见他黝黑的圆脸上黑痣点点,下巴颏处满是参差不齐的胡茬,脸庞虽然洁净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沧桑之感。他有些胆怯地看着我,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白酒气息,我不禁擤了擤鼻子。
“好大的酒味,”林可玮捂住鼻子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嗯,给你。”他的声音很小,有如蚊蝇,嘴巴看起来并没有张开,但能听出带有浓郁的地方口音,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
他把一张一百元的粉红色崭新纸钞递给了林可玮,但林可玮没有伸手去接,于是他便把钱平铺在了桌子上,一双小眼睛盯着我看并不时地左顾右盼,似乎是害怕什么人的到来,显得鬼鬼祟祟的。
原来他们俩刚才是递给别的客人的粉红色的东西居然是钱!我愣了一下,心头起疑:这人在发钱?他想要干嘛?刚才他们挨个桌子搭讪做的就是这件事?我看了看林可玮,他也一脸迷惑,我能感觉到周围有目光向我们这边投来。
“给我的?”我不太敢相信,十分惊讶,心头掠过一阵喜悦。
“也不完全是,我们在做一项实验调查,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这一百块就是你的了。”
看来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很心动,也觉得很有趣,街头调查有很多,但这种却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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