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背诏南的天上,无数的剑气一层一层翻涌,遮天蔽日,每一道剑气都在散发耀眼剑光,刺目至极,难以直视。
天上与地下,剑气磅礴,无处不在,道道剑气,如一条条分流的小河,但最终还是汇聚一起,聚拢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海的那头,是六百二十六年前姑苏,借剑太墟墓。
海的这头,是红衣孙淮,将要领死。
一道道目光凝视这里,无不震惊。
他们亲眼见到睚眦自挖心脏,然后那无端出现的浩荡剑气,恍若无可匹敌。
也同时清楚了一个事实。
这浩荡剑气一旦斩落大地,从此遂古红衣必然缺一,孙淮除名世间。
姑苏再强,只是金丹,但他所借的师门之剑,实实在在,是元神一剑!
连睚眦都能斩,哪怕走过漫漫六百余年,斩他孙淮,依旧绰绰有余!
“这剑气……”
“这剑气哪里来的?!”
“睚眦挖心,心中所藏?!”
数秒之间,足够在场金丹境炼气士交流许多信息,纷纷惊诧。
就连几名红衣,也不再纠缠,神色惶恐。
“金丹止……不,只有元神存在挥剑,才能斩出如此恐怖剑气!”
“诏南不该有元神存在才对!”
“睚眦的境界无限接近元神,此剑藏在它心中,难道是它造就的,具备了几分元神风采?!”
他们想不通,根本无法理解,坐镇西南三省的许建国并不在这里,分明优势在我,为何突生此等异变!
难道早有人察觉到他们的计划,做了一个局想要坑死他们?
不可能,睚眦的心脏一直在教内,是被教主亲自取出,交到尹安手上,哪位元神,能在教主眼皮底下,提前埋剑心中?
这个时候,孙淮满脸惊容。
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危险,关乎生死性命。
“救我!”孙淮不复先前从容,惊慌失措,在嘶吼,向其余五位红衣求救。
两名红衣对视,既惊且怒,但也满是慎重,这剑气霸道无匹,就连站在旁边都感到压迫,怎么拦?
更何况,极其讽刺的是,先前是他们在牵制魏庭等人,如今却轮到他们要被魏庭等人牵制。
“哪怕孙淮可以死,红袍也不能被留在诏南,就算他死了,我等也要取走红袍!”一位红衣声音低沉。
“他先前在追杀睚眦献心的少年,钥匙恐怕也在那里,尝试救孙淮,夺钥匙,这是最后机会!”
最终,五位红衣同时做出了决断,先后出手,驰援孙淮。
五道身影踏动,相继在半空展开神通,想要阻隔洒落世间的剑气!
令人费解的是,魏庭根本没有出手阻拦,毫无牵制他们的想法,甚至阻止了想要出手牵制的司正等人,只是摇头。
“何必牵制,浪费体力。”魏庭语气平淡,仰望刺眼剑气,“五个蠢货,真以为自己阻拦得了这剑气丝毫?”
“哪怕是我,就算同境无敌,也终究只是同境无敌,区区金丹,元神落剑,还不避让?”
司正邵臣脸色复杂,形势变化太快了,令人忧心,“那睚眦心中为何藏了如此恐怖一剑,它又为自挖心脏,献给陈许……”
“不知道。”魏庭迟疑了一下,目光游离。
但马上发生的事,果然如魏庭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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