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踩踏阶梯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看着眼前曾经繁华的城市一点点的倒塌、沦陷,叹了口气,拔起了插在一旁的剑,转身看着那艰难走到我面前的人,看着他手里的长剑,摇了摇头,把剑对准了他
“最后走到我面前的人终究是你啊,就在今天,做个了断吧”,我看着自己手里的剑,上面因为沾满了血,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但还能隐约看到,这剑上面已经充满了裂纹,仿佛已经撑不住几下挥砍了,
“哈哈哈哈哈,了断,什么了断?了断什么?墨与,你真当现在的情况还和当初一样吗!”
对面那人,手中长剑也是破损不堪,不一样的是上面并没有血迹,他用那残破的长剑支持着自己比剑还要残破的身体,听到我的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随后撑起长剑指向了我,
“墨与...你还是在叫我墨与,说明你还是希望这次与那次是同样的情况吧?”我看了眼剑身上的血,对面的人在我眼里和这剑上的血仿佛没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他拖着长剑,一步步向我走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对吧”
“对,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再见,还有,抱歉。”一剑斩出,剑身上的血也随着我的动作,化作一道剑气,向着那人飞去,他顿了一下,手中长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随后见他双手青筋暴起,看上去像是想要举起长剑来抵挡,但身体明显停在了哪里,仿佛已经举不起那把长剑了,但在那道血痕碰到他之前,就仿佛撞到了一堵墙一样,变成了一团血雾,
“别整这些花里胡哨了的,直接来吧!”那人用双手撑着长剑,看上去虚弱不堪,但还是死死地盯着我,
“呵~别人的心境用得挺顺手啊,说到底你终究还是变得和我一样了,还是一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到这个地方的,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评判我做的就都是错的呢?”我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剑,剑身上的血也甩得到处都是,
“闭嘴!我怎么可能跟你是一路人,我和你根本不一样,至少我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而去背后捅朋友刀子,甚至要置朋友于死地”,那人手中长剑震地,情绪逐渐变得激动,那团血雾瞬间化作了数把长剑漂浮在空中,
“用支配者的心境来对付我吗?可笑~支配世间万物的能力可是只属于支配者的特权呢~想要用支配的能力来击溃我,你觉得现实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那几把血剑虽然就飞在我面前,但我却并没有多在乎,因为在我眼里那几把血剑和摆设没什么区别,
我抬起手中的剑,同样的以剑震地,只见那人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飞在空中的几把血剑瞬间直接崩溃成了血雾状,随后那人手中的长剑脱手掉落在地,而他也是全身颤抖着,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随后几把血剑直接从他身体里飞了出来,
“呵~原来如此,大言不惭得说什么自己与我有很大的不同,结果还不是为了变强喝下了那被你们视作禁忌的药吗?但是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那药的副作用,有~多~大~所以走到这里,差不多就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话音未落,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体就直接炸开了,
“唉,哪怕变成了这样也还活着吗?来吧,看在过往的交情上,送你一程吧”,我抬起了手中的剑,对着他惨缺的身体,插了下去……
没有回应,也得不到回应了,
我回头看着身后,太阳也在这时候升起来了,照亮了这整座城市,昔日的城市已然成了一片废墟,高楼大厦一座座倒塌在地,露出了钢筋和石砖,地面上还有着飞机和轮船的残骸,而天上正飞过一条鲸鱼,发出了一声长鸣,
“好安静啊……”我抬起头,看着那条鲸鱼慢慢地消失在视野内,而在我的背后,他的剑,慢慢的飞起,然后一剑斩下……
“哇!诶?”我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耳朵里就充斥着了各种各样的憋笑声,赶紧带上了眼镜,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了我面前并且一脸怒意的语文老师,我缓了缓,才看到老师手里拿着的书,想了想,理解了刚才是被书打了,
“墨与,我的课你都敢睡?给我站起来听课!”,见我还在发愣,老师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下把我给拉起来了,
“你们看看你们一天天的,晚上都不睡觉不知道干些什么,然后白天上课的时候在这里睡觉,继续上课!”然后转过身去,继续讲他的课了,
“诶,墨砸,你怎么想的,老班的课你都敢睡觉?”同桌的铭涛看着老师走远了,用手肘戳了戳我,“而且你这一周上课都睡了几次觉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吧”,我无奈的端着笔记本,记录着黑板上的板书,“诶,这块是不是被擦了,你待会儿把笔记借我抄抄……”,
铭涛无奈地给我看了眼他那几乎空白的笔记本,“诶,你这,什么意思,我……说你什么好,一天天的,我待会儿去找别人借好了”
我正抱怨着,这时候一颗粉笔头突然飞了过来,从我和铭涛之间穿了过去,“你们俩在说什么呢,铭涛,我刚说完墨与,你就也想要被我骂了是吧,一天天的都不认真听课,啊?这么想要和他说话啊,那要不要你也跟他一起站起来啊?啊?”
“啊,没事老师,我就是和铭涛要下这节课的课堂板书,不是闲聊”我连忙解释,免得铭涛也站起来了,老师皱着眉头,看了眼我们,也没再说些什么,回过身去继续上课了,铭涛也不敢再招惹老班,搁那记起了板书,
但我站在那也并没有在听课,而是在想刚才做的那个梦,“奇了怪了,我总解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梦里的那个场景,而且站我对面的那人是谁来着,想不太起来了,但梦里给我的感觉是很熟悉的人,但除了熟悉以外好像就没什么别的感觉了,不过我为什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呢?正常来说,梦只不过是夜晚左脑陷入睡眠状态后,右脑并没有陷入睡眠状态,然后右脑把记忆胡乱组合的产物罢了,但我居然拿着把沾满血的剑和一个认识的人互砍?而且鲸鱼居然会在天上飞?然后城市都变成了废墟,奇了怪了,但是我完全不会觉得奇怪,反而会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怎么离谱吧?而且最近做的梦好像都挺奇怪的,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了”
(一阵轻松愉快的音乐声)
“嗯~唉!终于下课了”待老师走出教室,我坐下伸了个懒腰,然后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把我手打了下去,
“诶,墨与,厉害啊,老班的课你都敢睡,这从周一到周六,你几乎每天上课都要睡上两觉了”那个声音慢慢从后面靠近了我,我一回头就看到了是谁打了我手,
“宗方,你没事就别挖苦我了,咦~你用了多大劲啊,老班的板书你记了没?借我抄抄”我揉了揉被宗方打红的左手,然后接过了宗方丢过来的笔记本,
“话说墨与,你听说了吗?”在我抄笔记的时候,宗方一脸贼兮兮的表情靠在我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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