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言如是不禁替唐苏苏担心,忍不住发问:“唐小姐怎么样了?”
常道安摆了摆手说道:“无何大碍,那夜封明轩从唐府劫走了唐小姐,却没能带出城,据当差的捕头说,是另有高人出手,伤了封明轩,使其落荒而逃。”
“短短半月,从一无是处的草包,变成一个突出重围杀掉唐老爷子的高手。”杨千鹤听得有些发毛,自顾自的说道:“这怎么听都像是闹鬼。”
烦仙儿白愣他一眼说道:“有可能是修炼了某种邪功,耗费自身精血或寿命来获得短暂的提升。”
“所谓邪功不过人云亦云而已,千百年来没人见过。”常道安仔细回忆着各种道听途说,继续分析道,“据唐家人所述的封明轩,周身血雾撩绕,关节反折,形如鬼魅,一掌可扭断脖颈,力大无穷,在我看来已经不能算做是人了。”
“还有那个李三,仅凭剑气就可击碎米缸,也不似人为。”善使刀剑的烦仙儿深知要极深的功力才能击碎陶瓦,剑气不同于掌风,剑刃纤细,极不容易带动空气,普通人只能挥出破空声和微弱的气流,师父半辈苦修不过是斩裂过七尺外的折扇,李三的劲力的确不似人能做到的事情。
杨千鹤又静静的缩到一旁开始发呆,周多遭遇好似与他无关,自己在脑海中独自翻涌。
“杨兄?”常道安低声打扰,“杨兄?”
“嗯?”杨千鹤嘴上答应,眼神却开始游离。
“不必管他。”烦仙儿看他不为所动,懒得再去搭理他,转身对常道安说道:“常兄,请继续说吧。”
“酆都城内事毕,我二人又辗转多处……”
在短短月余的时间,各路高手大师相继败倒,奇人异事层出不穷。熟人互不相识,生人亦不相近,如痴如魔者不计其数,门派间相互猜忌也已成剑拔弩张之势。
多地偶有异彩绽放,神兵利器凭空出现,各种宝物光怪陆离,有避水引火之能,也有干将莫邪神功。觊觎者慕名而来,掀起一阵腥风。
各地灾祸接踵而至,久旱之地六月飘雪,海河之滨乱石横飞。林间草木枯死方圆几里,怪石嶙峋转瞬一马平川。赤地千里一夜飞阁流丹,北芒垒垒竟然张灯结彩,鸟兽悲鸣,人心惶惶。
“这么说师父派我们去寻的古剑,是这其中的一件宝物。”言如是觉得此行与宝物有关,于是问道,“那出手伤了不听师兄的人也是为古剑而去?”
常道安答道:“不乏没有这种可能,此物据我们不足百里,这几日行过此处的人想必都是冲着它去的。”
“师父这个杀千刀的,让我们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言如是抱怨起来,“这要有个闪失,他可要失去两个宝贝徒弟了。”
“事发突然,想必师父也未曾料到。”常道安看师妹有些不悦,出言开解道,“我们一起回去,与师父复命再做打算吧。”
“咦?”言如是向窗外望去,疑惑道,“这才想起来云师兄好像去了好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说来也是,已经半个多时辰了。”被师妹一提醒,常道安这才想到只顾交谈,忘了师弟还没回来,“这里距城门应该不远。”
永宁州虽地幅辽阔,但客栈离城关不远,寻常百姓往返也不过三刻,更何况云乘海轻功了得,半个时辰足矣。
“云师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让言师妹不免有些担心。
由于吴不听重伤不起,言如是只得留在原地照看,常道安有心去寻师弟,但碍于他人在此,毕竟人心叵测,若是趁机发难,仅一个烦仙儿就让言如是不能招架,顿时让常道安面露难色。
“常兄如若不弃,我愿一同前往。”烦仙儿看出常道安有些为难,毕竟一开始就刀兵相见,任谁也心生防备,放心不下。
“也好。”常道安答应下来,转头看向杨千鹤,虽说他狼狈不堪,看似人畜无害,但常道安还是不放心的问询,“杨兄一起?”
却见杨千鹤有些窘迫,捂着肚子难堪的挤出一丝苦笑:“不好意思,连日劳顿,肠胃已不堪重负,正要入厕大解,你们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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