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一拍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不断用手指着戏言子,几次张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狠,你够狠!我就在你面前那么玩你的女人,你都能忍得住!”
“赢了我,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爸就在你坐的位置上,一刀捅到自己胸口,你现在是不是也想捅我一刀?”
“啊?”
白惟一歇斯底里,双手猛地锤在桌上,一张楠木长桌断成两半,扑克散的到处都是,荷官和公正员被这一幕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戏志才之所以输给你,是他自己无能,不过他有句话说的不错‘很多事,在下场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结果。’”
戏言子依然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全然没见到状若疯魔的白惟一,继续自顾自说着,牙龈咬得渗出血来。
“我问他,妈死的时候还握着你送她的戒指,可你却去参加什么赌王大赛,你算什么男人,你有什么资格来为她守灵。”
“他留下一句赌术的最高境界就是‘绝情绝义六亲不认’。”
“我不服,我为我妈不值,我要证明不用这八个字我也会超过他,我要将他的赌术尊严狠狠撕碎。”
“最终,那个一口一个‘绝情绝义’的老东西竟然关心起忤逆子的赌局,甚至还输了人生中的唯一一局,送了命;而那个一口一个要以有情胜无情的忤逆子,竟然绝情寡义的为了赌为了复仇抛弃一切。”
“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你!”戏言子血中带泪,狞笑着朝白惟一冲了上去,从腰间取出一柄刀片,雪白的刀片上沾满鲜血,戏言子为了躲避搜身,竟然是将刀缝在了腰间的肉里。
“蝼蚁一样的东西,还敢找我拼命。”白惟一嘴角不屑,一脚便将冲过来戏言子踹飞回去。
白梦阳单手便将空中滑行的戏言子接了下来,顺便用恢复术替戏言子做了止血。
“给脸不要脸,我们再赌一局,你老老实实输给我,我可以饶了你女人一条命,否则我把她丢到动物园里跟那群发情的公狗交配!”洁癖严重的白惟一将外套丢到一边,上面滴了戏言子的血。
“叮叮叮”,衣服里的手机响了,白惟一用两根手指将手机夹了出来,竟然是从京城打过来的。
白惟一接通后很快挂断,期间一句话也没说,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调换到国台,将两个眼中的“死人”暂时丢到一边。
屏幕一亮,电视里就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常看新闻联播的一眼就能认出这俩,男主持用洪亮而又沉稳的嗓音在播报新闻。
“曾有五百年历史的‘玉京市’今日正式更名为‘白玉京’,这一更名行动是为了纪念一位白姓伟人,同时这也是我国历史上首个以人的姓氏来命名的城市。”
“下面继续播报国外消息…”
白惟一这时已经将电视关了,他在屋里亢奋地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白京啊白京,任你治家有方、俯瞰天下,你能让一个城市来以你命名吗?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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