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6.17
星期一晴
十一点三十分。
我们带上所有的装备,向实验楼方向走去。
去实验楼有两条路,横穿操场或者从操场边绕过去,我们决定走第二条。
路途大概有3公里,在离实验楼只有一公里的时候,沿途开始出现一些样貌奇特的植物。
离实验楼只有500米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热带植物园一般的地方,只是其中八成的植物,连孟慕暄也不认识。
隔几步就有一朵巨大的花,花瓣是纯黑色,花蕊里长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花籽,说是花籽,却仿佛虫卵一样,细看每一个花籽里都有一个细小的虫子般的东西在蠕动,有两个花籽突然破开,那个小东西便迅速钻进土里。
还有一些低矮的,水桶状的树,也就到我的腰那么高。上面长着几个鼓包,里面还隐隐约约的散发着荧光。不停的向外渗着白色液体。
有一棵和柳树相似的植物,可叶片却是红色的,今天没有风,那些叶片却有规律性的扭动着。这棵树的树根,一部分裸露在地面上,就像一条条巨大的褐色蠕虫,在地里吞噬着什么。
植物越密集的地方,腐臭味越浓烈,可想而知,这些植物的肥料是什么。
“这可太有研究价值了,洛飞,你去取个样。”孟慕暄越看越兴奋。
“这些真的是植物么?怎么那么像……虫子。”洛曦佟捂住口鼻。
究竟是什么人在实验楼。
我们凭借记忆走到实验楼,整栋大楼都被这些奇怪的植物包围,爬满了藤蔓一样的东西。
但实验楼里面,却干净的出奇。
“你们仔细听!是不是有人的叫声!”洛曦佟看向通往地下的楼梯。
“哎呀呀,有客人来啦。”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哎呀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呀。”
“你他妈是谁?”杨刽已经摆好了架势。
“年轻人,至于动这么大怒么?”那个老人拄着拐装,步履瞒珊的走到杨刽跟前。我注意到他左手一直带着皮手套。
杨刽警觉的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是谁!”杨刽再一次发问。
“鄙人?鄙人是五队队长,张本年。”他话音刚落,便咳嗽了几声,差点没站稳。“话说,你们还有个朋友在这里呢。好像叫什么……什么……嘶,记不清了,好像是个日本名字,要说现在这孩子,就是崇洋媚外,明明是中国人面孔,听着跟日本人似的。”
“快放了她!”洛曦佟冲张本年喊,我们此时也都想到,他口中那个日本名字的人,正是白隐灵鸾。
“哎,人生苦短啊,即使躲过了生离,也逃不过死别,老朽这一次就发发善心,让你们上天堂,永远的团聚吧。”张本年扔掉拐杖,摆出和白隐惠鹤相似的架势。
“我聚你妈!”杨刽最先反应过来。
附魔了的钢管径直向他打去,张本年不避。钢管直接砸向张本年的头,杨刽却感觉什么也没打到。
“又是消力!但这次可不简单。”谷老师也拔出刀。
我一拳打过去,想用上一次打败惠鹤的方法。但这一次,张本年抓住我的手,借力将我向后抛去,然后又用同样的方法,消掉杨刽的钢管。
谷老师持刀刺去,突然一个变线,从刺击转为劈砍,这一次张本年用右手捏住谷老师的刀,一拳打过来,被谷老师躲开,又是一腿,却也突然改变方向,从低扫转成高扫。
“变线踢?马来西亚格斗术。”说话的是孟慕暄。
杨刽摸到张本年身后,一棍抡下,打在他的肩膀上,却如同打在一块布上一样,张本年在空中转了几圈,跳到了对面,这次张本年一个冲刺,闪到我的面前,接连不断的拳头打过来,我勉强接下,却还是被最后一拳打到肩膀。
我吃痛后退,转而攻击他的下盘,一个低扫被他跳跃躲过,这次他落到楼梯上。杨刽也跳过去,想利用钢管中距离的优势消耗他的体力,但无济于事,钢管打到他的身上总会被他消力躲过。
他的消力与惠鹤的不同,他能不间断的使用。
谷老师和杨刽一起向他打去,他转身走上墙壁,绕到我跟前,我长了记性,不再与他硬拼。而是接连跳跃躲过,我又一次低扫,他仍然选择跳到离我很远的地方。
“你这次能找到他的弱点么?”杨刽对洛曦佟说。
“老朽的消力可没有弱点。”张本年的话语不再慈祥,而是带着满满的杀意。
张本年摘下手套,他的左手比右手肿胀一圈,黑得发亮。
“是毒手!不要被打到!”谷老师对我们两个喊。
张本年挥了一下左手,一阵黑雾向我们袭来,我们迅速捂住口鼻。谷老师转动剑身,将黑雾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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