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奉师尊之命,护卫王子公主出使大炎!未及时向三殿下禀明身份,还请恕罪!”伊苏岱不再掩饰,向三皇子施了个佛礼。
三皇子冷哼一声,萨仁公主见状便笑着哄三皇子开心。
“小僧虽初入中原,但与紫阳真人也是有缘的!”伊苏岱笑眯眯地对着紫阳说道。
三皇子和萨仁公主听后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一僧一道!怎么就有缘!紫阳也是莫名其妙,心中一阵思索,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这秃驴话里的意思。
“紫阳真人这随身佩剑,名叫青环,是龙门派凌清真人的佩剑!小僧在二十年前有幸见过凌清真人!不知紫阳真人与凌清真人是何关系!”伊苏岱缓缓道来。
“大师好眼力!凌清真人正是贫道师父!这青环剑乃师父所赐!大师莫非是我师父知交故旧?”紫阳顿时来了兴趣。
“哈哈!知交故旧怕是算不上!那年,师尊受门都汗之邀,南下中原传颂黄教佛法!未曾想在古北口外,遇到凌清真人!凌清真人误会师尊,不愿北法南渡,与师尊在古北口鏖战半日,一掌击毙我师兄宝音!当时小僧就在旁边观战,故而印象深刻!”伊苏图依旧笑吟吟地说起这件名闻天下的往事。只是在场几人听罢都纷纷停下筷子,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原来如此!大师就是阿巴岱国师座下金童之一啊!师父向来性情高冷,出手凌厉,不小心伤了大师师兄之命,还请大师担待吧!阿巴岱国师教化北狄百姓已是功德无量,中原百姓自有我中原佛门道家渡化,就不劳贵国佛门费心了!”紫阳此刻也是夹起一口菜,笑眯眯地回道。
“哈哈哈!无妨!凌清真人与师尊同是当世顶尖修为圆满的高人。师兄宝音不顾师尊之令,不自量力,擅自出手,自己丢了性命也就罢了,反而扰乱师尊功法,以致师尊败了一招,此生不能入中原,可谓是宝音命中劫数,死得其所!”伊苏岱笑眯眯地回应道,继而话锋一转:“师尊时常感叹不能与凌清真人再次论功乃是此生憾事!小僧在佛前立下宏愿,有生之年必将登门拜访凌清真人,为师尊圆梦。今日能遇到凌清真人高徒真是缘分啊!”
“果真缘分啊!不知大师今日意欲如何!”紫阳饶有兴趣地看着伊苏岱。
“今日得遇紫阳真人,小僧无以为礼!借这壶中清茗一杯,敬与真人。真人请饮茶!”伊苏岱话锋一落,右手一挥,一道茶水自壶中如箭射出,飞向紫阳。
“好一个化气无形!”紫阳朗声赞道。只见紫阳不躲不闪,瞬间真气护体,那道飞射而来的水流在紫阳面前戛然而止,此刻上下颤动,进不得丝毫。紫阳又是笑道:“怕是一杯不够!再来一杯否!”
“再饮一杯!”伊苏岱听后也是欣然依允,随手一挥,又是一道水箭激射而来。两道水箭如蚂蝗般不断蠕动,极力拼命地向紫阳面部无形的罡气中挺进,但仍旧未能前进半寸。伊苏岱虽然此刻依旧面有笑意,但是脑门似有微微汗珠渗出。
“哈哈哈!多谢大师美意!可惜贫道只饮酒,不饮茶!”紫阳说罢,周身罡气骤散,双唇张开,将两道水箭如巨龙吸水般,一吸入口,在口中打了个旋,继而一道水箭更加迅猛凌厉地射向伊苏岱。
伊苏岱见水箭如蟒蛇出洞般盘旋而来,当即挥掌运气抵挡,僵持片刻之后,挥手一甩,水箭破窗而出,强悍劲气将雅间窗口击成碎片。
紫阳看着两击未成的伊苏岱,嘴角微扬,轻蔑地笑了笑,拿起筷子,接着吃了起来。伊苏岱此刻虽依旧面带笑意,但已有一丝阴沉。
紫阳看了伊苏岱一眼,突然端起酒杯便向伊苏岱。伊苏岱见状慌忙一掌推去,只见紫阳忽然又将酒杯端向嘴边,而后笑着调侃:“大师这是作甚!贫道只是饮杯酒而已,不必执手行礼!”
伊苏岱立马收回内力,放下戒备。岂料此刻紫阳右手一转,只剩半杯的酒水霎时泼向伊苏岱。伊苏岱刚放下防备,一时不察,竟被酒水泼的满脸横流。当即大怒,顾不得涵养气度,猛然起身!
紫阳见状一脸无辜地看着伊苏岱说道:“咦!大师不是在与贫道斗法么!以气驭水来敬贫道,一身雄厚内力,怎么这会儿不施法了!”
继而又一脸无辜地看向三皇子,又开口道:“奥!原来大师不想跟贫道斗法了!失敬失敬!大师也不知会贫道一声!这满脸酒水!来来来!让贫道帮大师擦拭一番!”
三皇子见紫阳如此戏耍伊苏岱,当下忍不住笑出声,而后又一脸正色地配合紫阳,拿出随身丝巾,故作严肃道:“应是如此!赶紧拿着本殿下的丝巾给大师好生擦脸!”
“欺人太甚!小僧今日与你不死不休!”饶是伊苏岱再高深的养气功夫,也忍不住紫阳这般捉弄,当即要与紫阳搏命。
只听一人“嘭”得一声拍向桌子,萨仁公主满脸阴沉地看着三皇子与紫阳两人,而后转过头盯着伊苏岱,怒道:“伊苏岱!今日本公主与三殿下小聚!你却在此无故滋事!是要让他人觉得我狄人无礼么!身为护卫,却喧宾夺主,惹是生非!你怎地也跟野狗一般不知礼数了!”
伊苏岱听后,按下心中火气,老实座下,怒气冲冲地看着三皇子两人。
三皇子、紫阳听到萨仁公主在指桑骂槐,两个也故作不知。三皇子看着萨仁公主皱着眉头,俏脸怒嗔,冷冷地看着自己,当下竟没有生气!竟还突然发现这萨仁公主生气样子似乎比起平常更加……可爱动人了!一时看得竟有些发呆!
若是王体乾在场看到三皇子动怒,怕是要吓掉魂了!三皇子可是满朝皆知的顽劣胡闹,那股子牛劲上来了,可是连圣上都要被气到吐血!其他人怕是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紫阳见三郎盯着半天没动静,当下也疑惑!这是怎么了!就轻轻拉了拉三郎的衣角,三皇子方才反应过来!
“咳咳!萨仁公主果然心胸宽阔!”三皇子一脸正色道,忽然给紫阳使了个眼色说道:“紫阳!还不快跟本殿下一起向萨仁公主敬酒赔罪!”
而后又一脸奉承地看着萨仁公主道:“嘿嘿!公主莫要动气!本殿下最见不得公主这般的绝色美人生气了!本殿下这就敬公主一杯谢罪!”说罢一饮而尽。
“嘿嘿!公主有所不知啊!这寻常女子生气动怒易生皱纹!不过公主不同!公主笑起来的时候宛若湖面微波,甚是清澈动人!这发起怒来,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狰狞可怖,反而更加灵动可爱!本殿下见到公主方觉得是平生见识短了,之前见到的女子皆是顽石,唯有公主是山中灵玉!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公主无美人!”三皇子口出妙语,不断夸赞。
紫阳听到后,差点没把酒给呛出来,心想这三郎就是会讨女子欢心,不说别的!这几句阿谀奉承之词都够自己学半载的。萨仁公主何曾听过如此夸赞,顿时俏脸微红,有些羞涩,心道这小炎龙虽胡闹放肆,可这小嘴说的真是让人心动,自己难道在他心中真有那么好!伊苏岱本来一脸愤怒,听到三皇子这般露骨之言,心中惊呆了!这大炎皇帝是个顶天立地的雄主怎么会生出如此轻佻的儿子!这炎国皇子跟这紫阳难怪能成为兄弟,一个暗中偷袭捉弄,一个言语轻佻无礼,可真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原本紧张的局面又平复下来,几人酒足饭饱之后便道别离去。
“紫阳!到底是你武功更高!那狗屁什么岱根本比不过你!”三皇子正坐在撵中与紫阳闲谈,顺道送紫阳去为他安置的宅子中。
“别别别!没你高!嗬!你那嘴功!贫道着实佩服!贫道要是有你半成的功夫,Uw.kash.o 那小娘子还不扑上来!”紫阳想起三皇子那一阵夸奖,打心眼里服气。
“休要胡沁!方才我不是为了缓和气氛么!这萨仁公主还是心胸宽阔的!”三皇子满脸笑意地回想起萨仁公主。
“是的!我瞧这公主胸前一堆足有两斤!心胸能不宽阔么!”紫阳阴笑着打趣。
“又再胡沁!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这道士!怎么这般下流!”三皇子不悦道。
“额!非礼勿视!……方才好似是你一直盯着公主吧!”紫阳无语道:“三郎!你该不会是对萨仁公主见色起意吧!”
“胡说!本殿下怎么能叫见色起意呢!那叫一见倾心!那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三皇子一听就反驳道,忽而发觉上了紫阳的当,立马改口:“哎呀!错了!错了!本殿下乃炎朝皇子,怎么会看上北狄蛮夷呢!方才不过是客套客套!”
“奥!”紫阳见状笑而不语!
倒是一旁的王体乾看到急了起来,当即语重心长地劝阻道:“哎呦!我的三殿下!你可千万别动这份心思啊!她可是北狄的公主!殿下可是咱大炎的皇子!这要是被皇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殿下又不是不知,这皇爷最是痛恨那北狄蛮子!殿下看上谁也不能是北蛮子啊!殿下也快行冠礼了!回头皇爷和娘娘肯定帮殿下寻个顶尖漂亮的大炎女子……”
三皇子听到王体乾在那喋喋不休,又搬出爹爹来吓唬自己,当下也是一脸地生无可恋,只能闭着双眼听着这位自幼陪伴身边的大伴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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