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依旧寒冷。不知何时又或者时间魔力侵噬,冰霜悄然笼罩。但是这种侵浸却有些愈演愈烈。它总是在阳光余韵下裂开几条缝隙又拢着。
飞船流转云天。钢铁林立。却单调了些。或许夜晚它是斑斓耀目,而白天更加有重金属感。或许朋克们来到这,会因为那种金属的曲折切割直呼过瘾。只是有些高楼常年锁着,就像星光点缀河汉。
人来人往的大街,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白皙金发的小男孩跟在一个穿着泛白紫色棉衣的短发女人身旁。
女人轻皱眉头,两人好像去哪了,但是却不太如意的样子。小男孩也不淘气,闷着头跟着走路。
穿过一条条如同蚂蚁地洞一样曲折交错的巷道,空气中的气味有些难闻起来。倒不是恶臭,更像是异香。虽然淡淡的,但却始终存在,闻多了有些腻味。
到家了,温温的灯光下有两个孩童在打闹。
吃过晚饭后,大家有些无精打采的,都先睡觉去了。
12点后,只听得这个偏僻巷子本来难得听见的飞船呼啸声,从门口传来。金发白皙的小男孩睁开了眼睛。小男孩名叫吉里斯。今年刚好十四岁。旁边睡着弟弟妹妹两人。三人一起睡在1×1.7米的小床上。
脑海里是陌生男子搂着母亲的腰肢在回家路的一个转角。
不过意念总是紧束坚持,却无可奈何的冰融雪解。
晨曦抚摸吉里斯稚嫩的脸颊,微风拍了拍他的碎碎发梢。滋滋滋的电流声显得如此的不安分。
迟疑着站在空处,让着房间有种暖绒绒的错觉。好像要说些什么,又转身出了房门。弟弟耸了耸鼻子,呼吸声又绵长默然。
母亲在厨房叮叮当当的敲着锅铲。
“干嘛去?哎。圣普拉女神不会让你迟到的。吃完东西再走。”
“哦。我的女神。你父亲曾经也去参军不是没选上吗?懊恼了好久……”
母亲的埋怨声渐渐浅淡得和异香混淆在一起,不见踪影。
踩踏着破旧的自行车左兜右转。半个多小时后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正好此时,晦明变化的天空投下一片亮色。在广场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圣普拉女神的雕像,女神左手轻抚一柄落地的秘银制叉字异形刀。刀的前部开锋,另一面刃却浑圆。女神温润平和,衣着并不华丽,不拖沓,精巧而又随意。
虽然见过多次,吉里斯还是忍不住端详,因为这样让他内心感到更加安定。
因为四周拥有被透明罩保护起来的绿植,本来会有一些老年人来这里走动。如今却换上依稀排列好的男男女女。
排列着的并不站多大地方。或许出于某种意义上的敬意,这个热闹的广场有些冷清。
说来也奇怪,一走进这广场,四周充满鸟语花香。吉里斯在队列的后边一个地方站定。面露苦意,偶尔眼角往四周一撇,或又去研究透明罩内的植被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陆续有人加入队列。男女们虽然还在既定的位置上,有些吃东西的吃东西,玩手机的玩手机。搬着凳子,靠着躺椅,躺在浮空床上,五花八门的。
吉里斯把自行车推来,躺靠在自行车上。当然也有坐地上的。
列队前停靠着一辆飞船,远远不仔细看好像融入周围环境,就如变色龙。难怪大家不敢随意移动位置,可能里面的军官交代过吧。
就在这时广场后面的殿堂传来悠扬钟声。
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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