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而阴森的夜晚,就连天空的星星都躲了起来,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现在已经凌晨午夜时分,坐落在村西头的一人家,只有他家的灯还在亮着。屋内许老汉,靠在炕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手中的旱烟袋。旁边的二儿子,坐在角落发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屋内烟气缭绕,充满着惶惶不安的气氛,
外屋却见一中年男子,嘴里念念有词,闭目打坐在地,身穿破旧的道袍,手执拂尘。他面庞骨宽而阔,鼻梁有势,浓浓的大刀字眉,让人看着正气凜然。
中年男子身前,躺有一名妇人,与一名孩童,妇人身穿补丁的深蓝色单衣,破旧的裤子,她面色惨白,五官扭曲,呼吸急促,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一样。
在看孩童。他瘦弱的身躯,平躺在地面的凉席上,面色安详,但诡异的是,他的身体时而赤红全身!时而惨白一片,呼吸已经微弱至极!
三人四周,布满了白色燃烧的蜡烛,烛光在寂静房间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般。此时的道衣男子眉头紧锁,皱成了川字形!嘴里叨念的词语又加快了几分。
夜!忽然寂静了下来,风,也停了!就连夏季山林间虫儿的鸣叫也消失了。静!静的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从东方出现一支迎亲队伍,清一色的大红长衣,头顶红布帽,向着小院款款而来,长长的队伍,远远看去浩浩荡荡,足有数十人之多。
队伍前,三人吹着唢呐音,脚踩欢快的舞姿开道,后方有提锣,提灯者,偶尔会听到悠长的锣声传来。
队伍中,火红的花轿在夜间尤为刺眼,轿身红呢子布围盖,上面插有铜顶,由四位轿夫抬轿,花轿看的久了,让人情不自禁就的想要揭开花轿,看看轿内会有怎样一代“佳人”。
花轿后方,提蓝者、抬箱者、打火把者,执事人员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但是!
那支迎亲的队伍。。。
它们!它们都没有lin!只有一张大大的嘴巴,两边嘴角都咧到耳根处了,面色红的吓人,长满了水泡!向外渗着不明的液体,浑身像是被开水浇过的一样!
与此同时,西方传来了悠悠的唢呐与哭泣声,在那里又出现了一只队伍!高高尖尖的帽子,长长的白色着装,这只队伍的穿着,竟是丧服。
它们的面庞青紫肿胀,眼球充血,全身乏氧发白,肿胀,远远看去,和它们所穿的丧服是那么的搭配!惨白惨白的。
队伍前,有两人拿着灵幡,两人吹着唢呐,尾随身后还有两人,则带着哭腔,向着天空抛洒纸钱。由远而近的唢呐与哭泣声,让人竟有种悲从心中起的感觉。
厚重的棺材在空气中来回摇晃,抬棺的四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前行。
漆黑的木棺上,写有大大鲜红的一个奠字,棺盖紧紧的闭合着,但仍然阻止不了,从棺缝中涌现出的水流,棺材所过之处尽是水泽。
两方的队伍几乎同时,在大门前停下,驻足向院里看去。
屋内,道衣男子忽然睁开紧闭的双眼,那眼内竟太极流转。忽然间,四周的烛火瞬间熄灭,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道长!发生了什么,蜡烛怎么都灭了?”说着,许老汉就要下坑,去外屋看个所以然。
却见那道长急促的说道“你父子二人,切记不可出这房门,来者不善,待我去会会这远道而来的“贵客”,你们在屋内即可,她们母子俩我定保周全!”
说罢,中年道士起身来到院内,转身咬破食指,口中念念有词“天清清,地清清,十方清净来,四方洗净中,神兵神将火急如律令!”话闭,便在门前用血指,画了一道隐晦难懂的符咒。
中年道长,回身向院落外望去,东西两路,尽是红衣白衣“人”群,她们耸立在那,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样。
这时花轿动了!轿帘被一双芊芊御指拨开,那双手,洁白而修长,红红的指甲显得那么妖异。
一身大红色的花衣,衬托出她那妖娆的身姿,小巧的鞋子显得那么的玲珑,头盖一顶大红的头盖,让人看上去那么的完美而神秘。
她缓步而来,走到门前,扣了扣门上的把手说道“夫君,奴家来接你来了,开门啊”她的声音就像指甲与玻璃摩擦的声音,嗞啦刺耳,更像是一只手揪着心脏一样。
所有的美感瞬间全部支离破碎!
这时不远处的棺材,它也颤动动了起来,仿佛里面的东西复苏了一样。棺盖被缓缓的推开,掉落在地,里面伸出了一只发白,浮肿的皮肤,快要裂开的手,甚至有三两个指甲,已经脱落不知掉在了哪里。
棺材里的“人”慢悠悠的坐起,略显僵硬。不!这根本不能称作是一个人!它的头发稀疏,像是胶水粘在上面一样,从头顶缓缓滴落深绿色的液体,腥臭而粘稠。
它的面容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整张脸被液体浸泡,肿胀的像个皮球!他艰难的站起身来,身体肿胀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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