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张燕朝着那丢下狗绳逃跑的背影啐了一口浓痰。
“燕哥儿,他作甚?”
涂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泼皮也不在意这些个。
对错暂且不论,横竖他两人都不能吃亏。
“遇到个偷狗的贼。”
张燕浑不在意的牵着白犬回到院子将这狗同绑在槐树下。
然后自顾自的接着去井边上的石头磨刀。
涂大也将手里的柴火棍给塞到了土灶内。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虽是泼皮无赖,聊的却也和寻常百姓一般,柴米油盐贵。
泼皮也得吃饭,偷鸡摸狗也不是日日都有收获。
若是进了那大牢,甭管三日五日,牢房里的监头也还是会打人的。
要说养狗看家护院,也不见得都成。
这不!这黄狗儿谁来都摇尾巴,牵着绳就能带走,捆在哪就在哪卧着。
白犬也老实的很,不叫不闹。
只那黄狗围着它转着圈,不时轻嗅着,又不时的在地上打滚儿,似乎是在巴结那白犬。
聊过了材米油盐,两泼皮开始聊起了狗。
“大郎,你还记得上个月李寡妇家的那只不?”
“怎不记得?着实是凶的很,我这腿上还有印子呢。
你也忒蔫坏了些,自个儿不敢上前,拄着我去。”
“哈哈,我怎么会坑害兄弟你,这不是没寻到趁手的东西么。”
“我不也就一根路上寻来的枝子,没成想一下砸断了,那畜生屁事没有。”
“还得是石头好使,也算大郎你立了大功,那块石头才能砸的那般瓷实。”
“你还好意思说,那畜生牙还在我腿上镶着,那一石头让我缝了八针,着实疼的很了。”
“莫怪兄弟,当时没考虑周到。倒是这次,家伙都准备齐全了,结果才发现这黄狗谁都领的走,白废了准备。”
“要我说,那农户养这畜生也确实无用,浪费粮食,看家护院还得是那李寡妇家的狗。”
“是了,我们翻进院子里,那狗吠的附近全亮灯了,下次要有这种的应留一只养着也好。”
“那寡妇自己家没男人,人又刻薄,别个家谁为她范这个险?
干是有点灯开窗的,一个过来瞧得都没有。”
“就那寡妇也没出来,估摸着是在屋里吓得瑟瑟发抖呢。”
“哈哈哈。”
两人谈笑间不经意看了眼那边槐树下绑着的狗。
“好畜生!”
张燕猛地提着刀从井边窜了起来。
涂大也有些目瞪口呆。
原是两只狗不知什么时候解了绳子,而白狗正叼着黄狗的狗绳往门外摸去,竟是一点声音也无。
被两人发现后,这两只狗也不再掩藏,撒开腿就奔向门口。
只槐树离着院门远,张燕涂大二人却近。
终究在门口将两只狗给堵住了,张燕还顺手将门上的闩给插上。
黄狗龇牙。
白犬转头四顾。
“汪,汪,汪。”
此刻恰如两军对垒。
涂大空张着大手,头转眼不转冲着张燕小声嘀咕。
“燕哥儿,我怎的看这白畜生有些不对劲?”
“这白狗有些精,却是一条好狗。黄狗杀了下酒,白狗咱们养了吧。”
张燕虽然偷狗吃却还是想养一只,与他混在一起的兄弟却总是逼着话题不答,对于狗途大只当是加餐的肉。
在二人谈话间白犬眼神看着了那烧水的土灶。
竟是丢下黄狗,奔向灶边。
叼得了一根烧了一半得柴火,甩着脑袋往二人方向逼来。
逼的两泼皮大呼小叫的躲避。
这要撩着了,少说得是一个水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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