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与畜生
“有福，点头。”
有福也是条白犬，无论是个头还是身形都像极了王三郎家的那条。却也还是有些差别，尾巴尖和后腿有些黑毛。
却远不如那来财聪明，这犬儿有些疯，除了自己人谁靠近都吠。
家里来了客人也吠的厉害，喊都喊不听。
几次过后就再也没放出来了，就这般捆在这已然有大半年。
“有福，点头。”
“汪，汪。”
这白狗还以为是小主人与它戏耍，摇着尾巴便要去咬那还没拔掉分枝的枝条子。
“啪”
“嗷呜，嗷呜。”
枝子带刺，拖出些狗毛。
白六郎小脸上狰狞一片。
“这枝上的条儿有几个？”
有福自也还是答不出来。
“啪”
“嗷呜，嗷呜，嗷呜”
参着些黑毛的白犬儿，一边悲鸣一边挣着绳子到处躲避。
“点头！”
“啪”
“嗷呜，嗷呜”
“数数”
“啪”
“嗷呜，嗷呜。”
白六郎训狗的时候，白涂氏正在前厅里安慰着自己八儿。
“阿娘，呜，呜，六兄推我。”
“不哭，不哭，他为何要推你？”
“呜，呜，我说那来财聪明不是妖，他便就推了我。啊娘八儿屁股疼，呜，呜。”
白涂氏又是好一阵安抚，加许诺回头教训六郎才止住了八郎的鼻涕眼泪。
正在这时，白老汉从偏厅走了出来。
“小孙儿，这是怎的了？”
“呜，呜，阿公，六兄欺负我。”
小孩哭闹有时候挺有趣，若旁边无人，他也能坚强。
可若是有人哄着反倒是越哭越来劲。
白涂氏幽怨的看了白老汉一眼。
“阿爹，媳妇儿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好的。”
“哈哈，没事没事，孩子打闹总是有的。”
白老汉乐呵呵的，家里热闹是好事，即便是这白天工时家里也还是一片热闹，便是在这里还能听着隐隐的犬吠。
“小孙儿，啊爷这有饴糖要么？”
白八郎使劲在袖子上抹了抹鼻涕眼泪，破涕为笑的回道“要！”
“莫要抹在衣服……”却是说完了，这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主。
家里女孩和男孩是分开算的，白涂她娘家也是个人丁兴旺的家庭，她在娘家姐妹排四。
“四娘，你见着了那日刷门剩下的黑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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