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齐齐看向客栈门口。待看清来人后,场面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唐馨遮了遮怀里的婴儿。其余四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挡在了唐馨和赵之焕二人中间。
赵之焕自从开始说了句话后就没了动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五人。一时间,竟成了副僵局。
“大西龙骑军团的赵元帅呀。挺早的呀,怎么,闲来无事离开兵营出来寻乐子呀。”李神耀用拐杖锤了锤地,率先开口说到。
“没有的事,在下就是有点饿了,来吃个早饭。这家的豆腐脑很鲜。”赵之焕摆了摆手,突然微笑的说到,说完后还非常熟练的在五人旁边的桌子上坐下了。然后手撑着脑袋看着这边五人。
“我说赵之焕,你不是来吃东西的吗?看我们干嘛?”路剪瞳过了一会语气有点怪异的说到。
“哪呢。店小二出去了,在下就先坐着,而且,所谓秀气可餐嘛。在下就先无聊四处看看喽。”赵之焕摇了摇头,解释道。
这么个理由也是让五人有点乏力。
“既然如此,要不我去下厨给你做碗豆腐脑?”路剪瞳挑了挑眉。说到。
“不用了,在下怕吐。”赵之焕认真的想了想,开口回应道。
这一句话,路剪瞳轻哼了声。一脸嫌弃的说到。“吐死你的了,你还不配吃我做的东西。”
“剪瞳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人不对事呀。你看看对神耀哥是怕那磕着碰着那不好吃。这变成赵之焕就,吐死得了。哎,世态炎凉。”桃橙光小心的对着旁边的唐馨说到,唐馨还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嗯?
路剪瞳也听到了这话,一个眼神杀了回去。唐馨把头偏向一边,桃橙光无奈的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想着,我改,我下次一定捡没人的时候说。
“在下死不死可不归各位管。锦绣七剑,想来是不屑于对在下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武吧。”同样是听到桃橙光的话语,赵之焕却是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认真恭敬的说到。
“你这话,倒是不错。不对普通人下手是每个习武之人的第一圭臬。”唐馨倒是挺认同赵之焕的这句话,当然了,不下手的前提是你招惹习武之人。
如果你犯贱的自寻死路,没办法。只能送你去和阎王见面,认兄弟。
唐馨这句话完,赵之焕没有继续说了下去。反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
百川城外上。
一架马车加鞭飞驰而过。
“你奶奶个熊。赵之焕你个大好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我夸你。你就是中了举的读书人——欠夸。赵之焕你真的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宽宏大度、冰清玉洁、持之以恒、锲而不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天姿国色。”王不乐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哭哭啼啼的大喊着。“我真是太难了,好久没这么昧着良心的飙成语了。我怕太上老君卷我。”
就在昨天晚上,王不乐还是龙骑军团的二大哥。但此刻,王不乐却穿着件粗俗的衣衫,赶着辆破旧的马车,匆匆行驶在一条久已荒废的旧道上。
七月,骄阳如火,烈日的余威仍在,人和马,都闷得透不过气来,但王不乐手里的鞭子,仍不停地赶着马。马车飞驶,将道路的荒草,都碾得倒下去。
王不乐手里没闲,嘴里也不停。“重点是就给那么一点盘缠,连买酒都不够,更何况回家。这不欺负人吗?”
可突然间。
网不乐面色变了,敏锐的目光,自压在眉际的破帽边沿望过去,王不乐的面色变得更苍白,突然勒住了车马。
路上居然多了一条血红色的绸带。这绸带,王不乐也见过几次了。可在这么个时候,这绸带。太不详了。
健马长嘶,车缓缓停下,车厢中却有个甜美而温柔的语声问道:“不乐,是出什么事?”
王不乐微一迟疑,苦笑道:“嫂嫂,没有什么,只不过走错路了。你安心歇着,我这就换路。”拨转马头,兜了半个圈子,竟又向来路奔回。后面那绸带似乎也兜圈子飘荡开来。
王不乐这次打马更急,路上的荒草已被碾平,车马自是走得更快了,但还未奔出多远,道上竟又有样东西挡住了去路。
这次是雪白的白绸带。
门窗紧闭的车厢里,又传出人语道:“不乐,你又走错了吗?”
王不乐满头汗珠滚滚而落,道:“我……我……”
那甜美温柔的人语轻叹着道:“不乐,你又何苦瞒我?我早已知道了。”
王不乐失声道:“你早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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