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小姐,明人不说暗话吧,你这番小女儿作态,对曹轩逸那小子或许有用,但对在下来说还差了点功力,小姐还是说说找我做什么吧。”客齐歌直言不讳的道。与这小妞闹情话没什么意思,还是开门见山的好。直切主题。
拂衣目里闪过一丝不解之色,笑着道:“既然客公子如此说了,拂衣也不敢再有隐瞒了。其实找公子来,拂衣是有些歌句上的事情,想要向公子请教。”
客齐歌连忙摆手道:“姑娘这可是问道于盲了。在下五谱不识,大字也不识几个,整天吊儿郎当,说到歌句,那更是一窍不通。”
心里暗恼丫的,我把你当花魁,你却拿我当先生。
拂衣奇道:“听公子如此说,拂衣倒有些奇怪了,公子刚刚看拂衣跳舞时的神情可不是一窍不通的样子呀?那吟的诗句也是绝顶的好。占的欢娱,常常今夜。可真是好词。“
“可吟诗也不是常有的呀。也不能光靠一首诗就自认为了解我吧。更何况我吟这诗也只是为了杀杀那夜新阳的场子。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教你。”客齐歌摆手到。
拂衣没有理会客齐歌的调侃,叹了口气道:“公子学识眼光,皆非常人所能及,如此好词,竟是为了杀他人威风而做。如此说来,倒是拂衣福薄了。”
拂衣脸上笼罩起股淡淡的失望,莲步轻移,缓缓行到窗边,望着窗外灯火下远远的朦胧的青山,幽幽道:“诚如公子所言,相识满天下,知交无一人,这种滋味又谁人能懂。”
美人迟暮,帘风萧索。
客齐歌走到她旁边,目光往外看去,叹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若是事事都依人所愿,那生活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拂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客公子,你说的话总是很特别哦。放心吧,拂衣方才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想让公子多多怜惜拂衣,哪里想到却惹到公子这一番感慨。”
这拂衣还真是善辩,一会儿意味阑珊,一会儿又巧笑嫣然。
客齐歌连忙打了个哈哈。“拂衣小姐有如此才华,为何不尝试自己做词?自己做的词自己唱罢,更能领会其中的神韵,也更有味道。”
客齐歌难得的露出腼腆之色道:“自己作词,拂衣也有想过,但诸多大家阵列于前,拂衣怎敢班门弄斧。”
“此言差矣。自己作词是为何目的?难道是为了取悦他人博得赞赏?如果真是这种目的,恕我直言,拂衣小姐,你一辈子就只能摹仿别人。词为心声,说白了,是为了愉悦自己,首要目的就是先让自己高兴,有了灵感,你就写,你想唱就唱,管他别人那么多做什么。”客齐歌这一篇唯心主义的歪理,却被他说的振振有词。
客齐歌继续说到。“人这一辈子,吃饭睡觉,吟诗跳舞,甚至是爱一个人。都是在愉悦自己,终究大道同归,都是爱自己。”
“想唱就唱。爱自己。是极,是极,公子真当一语点醒我梦中之人。我差点就入了窠臼,落了俗套。”拂衣兴奋的道。
“对啊,有灵感就写,就算没有别人欣赏,也还有自己嘛。世界上最懂的人始终是自己。莫要因为那商女不知亡国恨,就自欺欺人隔江犹唱后庭花。譬如眼下,姑娘与我独处一室,不知道有没有灵感,写下一篇念郎君,我保证会脍炙人口。”和拂衣谈了几句,客齐歌就忍不住口花花的调笑起来。
拂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公子又在笑话仙儿了。说实话,公子有这么多大道理,偏还谦虚道一窍不通,定是看不起拂衣了。”
“没在笑话。我认真的。我不认真的,我这拖伤带口的就为过来给你传道解惑呀。”客齐歌突然严肃起来说到。
“……”
翌日清晨,万花楼后门口。这万花楼营生的时候都在晚上。这清晨也就只有那些客人依依不舍的离开的身影。而万花楼的后门处是一处菜园子。
曹轩逸从后门木篱笆中偷偷看一下外面,还算安全。随即偷摸的扶着腰慢慢的往外挪。嘴里还碎到。
哎呀喂。红绡那小娘皮有够厉害
嗯,什么玩意摸我屁股。曹轩逸一反应,转身看。
“行呀,小曹子。你这日子过得滋润呀。”客齐歌同样扶着腰,笑嘻嘻的看着曹轩逸说到。
“哎呀,这不是客大哥吗。咋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起这么早。看你这扶腰的姿势,怕不是整宿没睡。”曹轩逸立马低声下气的说到。那样子活像宫里的男人。
客齐歌挑了挑眉头。
废话,搬了一晚上东西。回想起来。
“这样呀,客公子。要不帮奴家一个忙吧。”那拂衣娇滴滴的说到,当时糊涂的呀。直接答应了,没成想。
“那客大哥。感觉如何呀。”曹轩逸看客齐歌那表情,以为是昨晚还在回味。
“感觉,”客齐歌摸了摸头。搬东西有什么感觉。就胡乱说了一句。
干净,累。
曹轩逸瞬间自闭了。这拂衣还是个净身。
“管他的。下次不来了。”客齐歌看到曹轩逸那表情。怎么跟吃了泔水一样。“你呢,那红绡的表情跟能吃了你一样。你居然还活着。”
听到客齐歌那么说。曹轩逸立马得意起来。“那是,就爷这肾。开玩笑嘛。”
“就说几次,夸你还捧上了。”
曹轩逸一笑,一只手伸了出来,“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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