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卧着的关宏宇瞬间就吓醒过来，眼睛猛地挣开，把半埋着的脸从枕头里抬起来。
“哥。”他叫了一声，用手肘支起身，因为身体的重量压迫在腹部，面部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对于他已经能比较正常的说话这情况，关宏峰并没有表示出惊讶，显然他已经从林佳音那里获得了关于关宏宇健康状况的第一手资料。
“你怎么忽然问起林铮这个人？”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周巡拿了封信，是署名林铮的心理咨询师写给你的。周巡想知道你跟林铮往来情况。”关宏宇从缠着自己的被子里脱身，这会儿他已经完全醒了过来，虽然睡得不够足，但活跃起来的脑细胞已经能较为正常地运作。下意识地，他隐瞒了林铮已经坠楼而死的信息，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自己这么做是单纯的不想让关宏峰因为自己被同伴怀疑而难过，还是想降低这个案子的严重性，让他哥略微放松点警惕，不经意间能多透露出一点跟他自己相关的消息。
话筒那边是短暂的沉默。
关宏峰的手机一定是经过了处理，关宏宇凝神听，但却连呼吸声都没听到。
“哥，你在林铮那儿做过心理咨询？”小心翼翼地，关宏宇问，不自觉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在周巡的卧室里踱步。
他觉得自己心里很烦躁。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对那未知的记忆碎片的恐惧。
他怕他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去听去想像的过往，但他又忍不住想知道。
“林铮坠楼了？”
关宏峰给的不是答复，而是另一个问题。
一个让关宏宇差点没惊跳起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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