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现场处理的江丽羽听到手机响起,江丽羽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局长来电,立即知道他要说什么,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接起电话。
“江丽羽!你究竟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件案子到现在为止死亡人数还在上升?上面给我的压力已经很大你知不知道!你这才刚立几次功,难道希望把降职还是辞职通知也抱回家吗?!”电话那边,局长质问的声音阵阵传来。
事实确实如此,加上因公殉职的女警之外,现在已经有九个人遇难了,这些数字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不仅如此,现在吴勤的凶手身份被揭穿在逃,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江丽羽轻抿双唇,脑海里响起他在自己面前说过的话——“呵!我放了她,你就会放过我吗江sir?!”
sir?难道吴勤一直在角落注视着自己吗?江丽羽想起了那名无辜的女同事死亡时发生的事。
电话那头,局长讲了一大堆的话见得不到回应,厉声质问两句之后怒摔挂断了电话。江丽羽见电话挂断,想起了吴勤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担心这个歹徒梦梦下手,江丽羽立即跑回医院查看她的情况,看见梦梦安稳待在医院里养病之后便松了口气。
梦梦见江丽羽走过来坐在她的床上,于是像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一样“呜啊呜啊”叫了半天,手上不停比划着,江丽羽看着她这样有些心疼。
“医生,她的嗓子怎么样了?”江丽羽望向一旁的白大褂医生问道。
“病人需要养伤一段时间,还有,你坐到她的输液管了。”医生提醒,江丽羽这才发现梦梦输液管里血液有些回流,赶紧站起来将她的输液管恢复原状在床边坐下,梦梦这才安静下来。
这时陈亦可慢慢推开门进来,他低着头语气中充满着愧疚说道:“对不起,我刚刚追上去了,不过…又让他跑了。”
江丽羽微微一愣,但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亦可,你觉得凶手还会去哪里?”江丽羽这下没了主意,警方那边加派的人手在昼夜循环找人,迟迟没有线索。江丽羽有些后悔当时没能一枪崩了他,才导致放虎归山。
“现在那本小说里怎么样?”
陈亦可思考一会后,没回答江丽羽的问题,还反问一句,江丽羽掏出手机搜索网站查看小说的更新,但是今天的故事还没更。
接下来两天时间里,凶手不仅没有露面,甚至警方都没有再收到有人死亡的信息。而那本小说却还在持续不断的更新,小说里的故事有了明确的剧情,负责网络探查的人拿到了好几个IP地址,地址显示吴勤每更新一章就会换一个地方,等警方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
此时局势十分的被动。
在沆江市某处漆黑幽静的出租屋里,一个男人心满意足的刷着媒体持续播报的最新新闻,连环杀人犯的案子惊动了整个澈江省,热度水涨船高。他放下手机,转身看着房间里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到厨房下厨给自己做吃的。
男人吃完饭已是凌晨,他吃完饭后将屋子的灯关掉,坐上电梯径直下楼,电梯停在楼下其中一层,外面上来一个带着小孩的家长,小孩手上拿着奥特曼的玩具玩得正开心,在狭小的空间里他吵吵闹闹,嚷嚷着自己不想吃饭要吃肯德基。
突然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吓得小孩瞬间闭上了吵闹的嘴,大气都不敢喝一声,等到男人出了电梯之后小孩子瘫坐在电梯里嗷嗷大哭。
江丽羽接到报警赶来的时候,家长正在配合做调查,一边详细说着大概几点看到了凶手,一边心有余悸的安抚着自己的孩子。
秦岚枫在周围转了一圈,这里是一栋商务住宅,因为靠近市中心的缘故,所以有一部分高层房子是出租的,这也就导致了这里的物业督管不严,是不是业主都能混进来。
“怎么样了?”江丽羽走上前问了正在录口供的警察,因为前不久吴勤的那篇小说更新了,大概可以确定有一对姐妹花遇害,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是几零几,而且一整栋楼少说有几十户人家,警方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访查。
“既然要调查,就不要只调查亮着灯的房子,那些熄灯的屋子也一样,让人去物业问一下有没有两个女孩一起租房或者屋子里有超过两个女人以上的单元不是更快?”陈亦可靠在一旁的墙边闭着眼睛说着。
在陈亦可提醒下,江丽羽示意手底下的人去忙碌,按照跟这阵子和吴勤的交锋,他的做法往往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对于精神病,就不该用正常的思维去想,万一他临走时故意关了灯,给自己拖延更多的时间呢?队员们下去调查之后很快将相关名单以及钥匙拿上楼,不少围观的群总看到动静纷纷走出来,还有不少八卦的在开始偷拍,江丽羽眉头一皱,示意秦岚枫将闲杂人员赶出去,顺便调侃的指了指在一旁摸鱼到现在的某个侦探。
陈亦可:“???老秦你干嘛?救命啊~!”
………………
看着闲杂人员被驱散之后,江丽羽按照名单挨个敲门,一间间进门调查,那些没有开门的便拿着着警察证直接开门,确定没事之后把门关上。以此排查好几次,终于在22楼的时候,江丽羽一打开房间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身后的对员不免身冒寒气。
江丽羽呼吸一紧,攥着拳头开灯,灯刚一打开,身后队员就被吓了一大跳,即便江丽羽提前有看过更新的章节,知道后面大概会发生什么剧情,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两具成年女人的尸体以上吊的方式被吊在房子正中位置,任何人只要一打开门就能看到尸体,她们双眼泛白,面色又红又紫,穿着两身诡异的日本和服,手腕不知被注射了什么东西经脉爆起,她们的头密密麻麻爬着细小的虫子,似乎是什么昆虫的幼卵。死者舌头被拔出来剪掉,从血液已经干涸的迹象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比他们获知的时间更长一些。
纵然心有准备,看着怪异震慑的画面,江丽羽恼怒的喊了一声——“这个变态!”
如果说以前江丽羽还对吴勤有些迟疑的话,现在只要吴勤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直接开枪,不再抓活口。
江丽羽走进去,踩在地板上看着尸体心情别样的沉重。身后的警员将尸体搬运下来,这是目前为止死亡的第11人了,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里,吴勤就杀害了那么多人。
“江队,舌头在这里。”队员发现死者被割掉的舌头之后用工具从垃圾桶里夹了出来,江丽羽看着那舌头,响起梦梦被下药伤了嗓子的事。只怕这就是凶手的目的,绑架自己跟梦梦之后就打算这么对待她们,幸好陈亦可最后救出了她们,只是这两个无辜的女孩却替她们受了这次的无妄之灾。
“先收起来!之后跟尸体一起下葬吧。”江丽羽沉重开口,不忍再看下去。脚走在地上有“噗嗤噗嗤”的声音,她低头发现是原先从死者头发上掉下来的虫子,这些虫子肉眼看过去黑黢黢一大片,现在屋子里跑得几乎满地都是,完全避不开。
江丽羽低头拿手一捏,发现那些虫子好像并不常见,让队员拍了几张照之后,示意先将照片发给吕航博看看。
“喂,你们有没有感觉空气里的味道有点怪?”现场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江丽羽轻嗅几下,果真发现血腥味中混杂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味道,好像是…煤气!
秦岚枫立即冲到厨房,果真看到煤气罐被切了一条口子,煤气顺着细微的口子一点点渗出来。
“空气太难闻了,我抽根烟冷静一下。”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声,他的笑容有些诡异,那人掏出烟与打火机,秦岚枫刚开窗出来,只看到其中一人扣动打火机,立即扑上去大声制止:“不要抽烟!”
然而已经晚了,打火机点燃,煤气泄露的屋子瞬间被点燃,秦岚枫飞身带着江丽羽扑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跑出去,屋子瞬间炸了,秦岚枫心有余悸看着身后的屋子。熊熊燃烧的屋子里,两具尸体倒在火海中,就像是动漫里炸燃的场景一般,竟有些诡异的美感。
“去打开消防栓,通知物业这里煤气泄露了。”江丽羽吩咐一句,手臂一阵吃痛,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烫伤,江丽羽再看向把自己护在身下秦岚枫,他的情况更严重,秦岚枫的手被强火灼烧烫伤的有些厉害,又加上带着她大幅的滚动胳膊脱臼了。
死里逃生的警员吓得怔怔看着眼前这一幕,立即下去准备,秦岚枫捂着手臂吃痛看着燃烧的屋子,脸色非常的不好。
“刚才是谁抽烟的?!”秦岚枫不顾疼痛对着一众队员厉声质问,即便没有这场煤气泄露,在凶案第一现场也是不允许抽烟的,可是他竟然违反规定,还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秦哥,是我。”
一个队员愣头愣脑的走上前挠头,满脸赔着笑示意。
秦岚枫冷脸上下打量他,他是小队的成员,上次在废弃工厂救江丽羽的时候他也在现场。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啊?!你!停薪两个月,再写一份事故报表出来!”秦岚枫厉声训斥,那名队员连连点头称是,一副虚心接受惩罚的积极态度。
江丽羽看着秦岚枫手臂上的伤,隐隐可以闻见灼烧的味道,看来得让他的去医院一趟了。
秦岚枫被到了医院之后,江丽羽让护士给他清理伤口。
“你说煤气泄露?”在一旁的陈亦可听了江丽羽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案件发展到现在他们一直处于被动的局势,吴勤还真是厉害,竟然预算到江丽羽他们什么时候会赶到,然后以及爆炸……
“丽羽,老秦,你两不觉得你们中的人有点奇怪吗?”陈亦可敏锐捕捉到这一不同寻常的讯息,这时江丽羽脑海里想起陈拓绑架她时随口说的一句话——“你们之中竟然还有不安分的人啊!”
当时她没有注意,再结合这次的事,倒真让她觉得有些意外了。
“你说什么?”秦岚枫正在换药,看着医生抓着他的手掰正脱臼的位置,强忍着痛让手臂恢复原位,回头看陈亦可,刚才的话他一下子没听清楚。
这时吕航博给江丽羽发来信息,他找到这个虫的品种了,还收获到了关键的信息。
原来这虫本身没有任何毒害作用,不过它生长的环境有限制,在沆江市只有靠海的位置才有。
“海边?除了海边的小渔村之外,就是比较偏僻的海域位置,难不成……”江丽羽看着这线索瞳孔一张,瞬间明白吕航博的意思。吴勤这些天藏匿的地点,就在海边!江丽羽回头看向陈亦可时,他人早就不见了。
“那家伙!我也去!”
秦岚枫刚要离开,江丽羽将他叫住。
“你现在这样不能出警,还是我跟他去吧!”江丽羽开口,秦岚枫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出警,而且吴勤是精神分裂的人,他的力气会出奇的大,又具备医学知识,恐怕要对付现在的秦岚枫绰绰有余。
秦岚枫看了一眼肩膀包扎的伤,动弹两下完好的那只手臂抬头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行了,如果让那个侦探小子出了风头,我们警察面子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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