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老周和大常收拾好装备,出门打出租车,根据刘青给的地址,“师傅,去老城区的康北医院”司机听老周说完,明显一愣“什么?”老周以为是自己没讲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只见司机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什么,朋友,你下车吧,我这才刚换班,这才第一单...”老周和大常都坐上车了,一听不载客,老周正好奇原因,只听大常不乐意的说道“哟,给你钱你还不乐意收啊,怎么钱烫手吗?不载我们,我一会就打电话投诉你”老周知道出租车司机一般消息比较灵通,还想询问下原因,怕大常在说话不合适又得罪人,赶忙制止,掏出根烟来递给司机,套近乎的说道“老哥,那个地方为什么不去啊,难不成还有鬼啊?”司机一听要投诉他,也没收老周的烟,叹了口气,摸着档把的佛珠说道“兄弟,你投诉我,我也不去,那个地方很邪乎,自从荒废更没人去了,之前我不信邪,跑过几趟,到也没什么事,可就在前一个月左右,也是刚接班,深夜一点多,逛到新城区的时候,接到一个穿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说要去康北医院,我也没多想,就载她去了,去康北医院不是有一条小路嘛,平常连个鬼影都没有,谁知刚进到那条小路,唉”说到这里,看着司机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有些哆嗦的拿出一根烟点上,大常听得心里直痒痒,一直催促着司机,点上一根烟后,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刚进到小路,收音机就坏了,呲呲呲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顺手关上后,我猛然听到有小孩的哭声,声音很小,但是这哭声听的我心里发毛,我就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这女的,越看越觉得不正常,感觉皮肤白的跟死人一样,进车后一句话没说,僵硬的低着头,也不动,这小孩的哭声,我可是越来越清楚,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听得我全身发麻,眼看还有几分钟车程,我就想着跟这女的商量下,让她早点下车,谁知转头一看,人突然消失了,期间我也没停过车,车门行驶中都是上着锁的,更恐怖的是,当我好奇下车检查的时候,后座位上全是小孩的血手印,吓得我当时就跑到派出所报警,但警察也没查出什么,血到是真的血,就因为这个事,我休息了将近一个月,今天才是第一天上班,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说罢,车子直接熄火,一副打死不接活的样子,虽说是白天,但也听的后背发寒,老周也没为难司机,和大常下车后继续打车,可打了两三辆,结果还是一样,司机只要是一听郊区的康北医院,都不载客,没办法,眼看快到中午12点了,和闫怡商量汇合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也不知道闫怡现在走到哪里了,拿出手机,拨通了闫怡的电话号码,还没等老周说话,电话那边就听到闫怡的声音“老周,我这就回去接你,马上就到了”还没等老周反应过来,就扣了电话,结果两分钟左右,老周和大常就看到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到他俩面前,闫怡摇下车窗,露出清秀的脸庞,微笑着说道“被司机拒载了吧,上车吧,路上说”大常和老周一脸惊愕,从一开始老周打电话就想问,但一直没给说话的机会,上车后,闫怡扔给老周一个黑色的包裹,边开车边说“刘青说匕首没查出材质,不像是地球上已认知的金属,匕首上的文字,短时间没法确定,还有,在康北医院我们最好能在午夜12点之前离开,我早上查了下关于康北医院的资料,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老周则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是”三人交换了下对康北医院的见解,从闫怡口中得知,她在网上一个论坛上看到关于康北医院的传说。
康北医院最初是一片乱坟岗,离城区虽说比较远,可这片空地当时一些资本家都打破头抢地,最终还是建设了一个小学,可小学在建设期间,就有不少民工因各种原因丧命,建设后却没什么事,但最终在小学建立了第13年,大部分即将毕业的学生在午夜12点频繁跳楼自杀,学校官方解释是因供水不知什么原因混入致幻药物,使得学生出现跳楼,由于跳楼人数众多,小学也承受不住舆论,最终倒闭,最后一家主打心理康复的私立医院在学校倒闭后接手,但诡异的是同样在13年的时间节点,大部分患者、医生连同院长一起消失,不知去向,更没有什么说法,剩下的医生和患者都跑了,更没人去接手这片空地,最后连城市规划都刻意的避开康北医院的区域
老周皱着眉头,看向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路程的缩短,变的越来越少的建筑,心中不禁想到,13年,午夜12点这两个代表着时间的数字,自从前段时间接触到诅咒的事情,这两个数字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到底是因为什么,一阵颠簸,打断了老周的思绪,回过神来,此时黑色的吉普车正行驶在一条破旧狭窄的柏油路上,柏油路看起来很久没有维护保养,时不时路面上出现一个大坑,路边的陈旧的路灯看起来年久失修,估计也坏掉了,道路两边杂草丛生,远处稀疏的居民楼证明着年代的久远,谁能想到,如今寸土寸金的临海市还存在着这样的地方,“快到了”闫怡看了一眼导航说道,黑色吉普车在道路上又连续转了几个弯后,停在康北医院的大门口,三人下车打量着这所医院,从医院大门看去,医院的主楼房已经被爬山虎之类的生物包住了将近一半,透过植物看出灰白色的墙壁破损严重,此时已经是下午3点,淅淅沥沥的雨点映衬着医院荒废的场景以及楼房上康北医院四个血红色的大字,却让人有种诡异的阴森,为了不破坏门上的封条,三人麻利的翻过围墙上铁栏杆,到达康北医院的正门处,透过门口的窗户看到,里面一片昏暗,看到楼房大门处还有封条,三人走到了医院西侧的窗户,敲碎玻璃后,老周率先翻了进去,闫怡,大常紧随其后,进入康北医院内部,只感觉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三人打开手电筒后却发现,走廊深处正中间有一个老式轮椅,轮椅左手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玻璃药瓶,老周感到莫名其妙,看着对面的轮椅正对着自己三人,就仿佛这个轮椅上坐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阴沉的脸,等待着三人的到来,老周示意两人先不要靠近,放下背包,拿出铜镜,对照着轮椅照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老周这一顿操作,把身边的闫怡和大常搞得很是紧张,收起铜镜,老周示意没有问题,三人踏入漆黑的走廊,老周又看了一眼轮椅,生怕这个轮椅猛然跑到自己身前,寂静的医院走廊内,三人拿着手电筒四处打量,医院内部很是破旧,墙皮脱落,墙角处有大量的蜘蛛网,第一层走廊有八个房间,轮椅正好处在走廊中间,左边就是楼梯,右边是进入大门后的大厅,推开最近的一个房间刷着绿色油漆的木门,里面就是简单几个床铺,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些吊点滴的金属支架,老周走进去,手电筒扫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收货,闫怡和大常也是分别进入了其他房间,老周走出房间后,看着走廊中间的轮椅,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毛,为什么一个废弃的医院,轮椅却要正对着西边的走廊,巧合吗?越看越觉得奇怪,老周慢步走到轮椅旁边,轮椅金属部分已经锈的不成样子,轮胎也瘪了,整个轮椅上面布满蜘蛛网,整体看来破旧不堪,感觉用力踢一脚就会散架,轮椅周围没有任何杂物,手电筒照向身后,地面上薄薄的一层尘土呈现出老周的脚印,看来轮椅放这里很长时间了,老周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轮椅,眉头紧皱,左手往坐垫下方伸去,“是一张纸?”老周看着拿在手里对折的纸张,有些奇怪,谁会在轮椅下面放一张纸。单手展开纸张,紧接着老周瞪大双眼,看着纸张中心处用红色颜料写了几个字,上面写到,赶紧逃。老周心里咯噔一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猛然一颤,迅速往前翻滚,顺手将左腿上的黑色匕首拔出,保持好平衡后,手电筒立刻照像自己的身后,只看到闫怡用手挡着老周手电筒的光线,大常则是还保留着触碰老周肩膀的姿势,明显被老周这一套动作吓愣了,老周站起身,恨不得现在就踢烂大常的屁股,只见闫怡猛然说道“别说话,你们听”看着闫怡放下挡住手电筒光线的手臂,一脸严肃的屏气凝神的样子,老周和大常瞬间意识到不对劲,没有下步动作,呼吸都刻意变的微弱,滴答,水滴滴落到地板的声音,声音非常小,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间隔了七八秒后又传来一声滴答,不对,老周思绪飞速运转,荒废这么久的医院,水电早就停止供应,而且这个声音不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一些闷,代表着这个液体比较浓稠,昏暗阴森的医院内,三人保持着僵硬的动作,随着有规律滴答,滴答声,让人心中格外不安,三人不自觉的将后背靠在一起“好像是楼上传来的”闫怡紧张的说道,老周和大常轻声嗯了一下作为回应,随即老周说道“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大常则说道“你们两个先跟我来”说罢,率先走入大常刚才进入的病房内,两人小心翼翼的跟着大常走入病房,只见大常谨慎的看着病房外,用手指了指一张床下面,轻声说道,床板下有字,老周脑中嗡一声,闫怡和老周立刻趴下看向床底,只见木质的床板下刻出三个字,赶紧逃,老周用手抚摸着这三个字,仿佛是用手指甲刻出来的一般,瞬间感觉自己跌入冰窖,起身后叫着闫怡和大常,左手摊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早已被汗水浸湿,大常和闫怡看着纸上的字,一脸惊愕,这是我在轮椅坐垫下面找到的,三人不自觉的靠在一起,只感觉这个医院的空气愈发的冰冷,三人在这间病房内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发现除了这三个字,已经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刚走出病房外准备再看一下诡异的轮椅上有没有其他东西,结果三人瞬间停止了动作“水滴声....没有了!”闫怡压低声音说道,三人僵住在原地,又仔仔细细的听了几十秒,的确是消失了,大常则有些紧张的说道“还不如一直有这个声音”老周则看了一眼大常,没错,真不如一直有这个声音,现在突然消失,让三人感觉到格外压抑,恐惧从三人心底蔓延出来,难道这荒废了十多年的医院还有人?传言中失踪的医生、病患、院长其实还在?或者说是还有其他人来到这个医院,无数的疑问闪过,三人站在大厅,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转角处显得格外阴暗,到目前为止,除了木板上和轮椅坐垫下面的字,没有什么其他收获,更没有间接的证明有诅咒的存在,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踏上楼梯,可马上到拐角处的时候,三人的手电筒同时闪烁了几下,不知什么原因只见手电筒闪烁了几下后光芒变得极度微弱,三人靠在墙边,借助微弱的光芒能清楚的看到其他人脸上的恐惧,啪啪啪,老周看着大常在自己身后拍着手电筒,紧张的抿了下嘴唇,“不是手电筒的问题”这所医院太怪异了,老周将手电筒开关了几下,发现光线变得更加微弱,直接将手电筒关上,闭上眼,让眼睛适应黑暗,闫怡和大常看到老周,心领神会,同样关闭手电筒,几秒后睁开眼睛,借助窗外的光线,也算能看清楚周围,只不过深处浓稠的黑暗中,Uww.ukanshm没有光亮,使得心中更加不安,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二楼,格局和一楼差不多,只不过在二楼的楼梯口处左右多了两个房间,变成售药处,三人决定一同寻找线索,走入左侧的一间病房,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床头柜外没有任何东西,窗户也极其的小,并用钢筋做了防盗网,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墙壁上几乎全都是指甲深深的划痕,踏入房间后,感觉无比的压抑,在床和床头柜发现,木质的床头柜上还有齿痕,床上还有束缚带,金属的床板处有钝器击打的痕迹,老周视线定格,眉头紧皱的蹲下身,从床头柜内侧发现一个颗粒状的物体,当着闫怡和大常的面拿起后,闫怡惊呼,“是牙齿,形状像是人类的门牙”此时寂静诡异的病房内传来一声吱嘎的声音,一阵阴风透过破损的窗户,将病房内的门带上,三人循着声音齐齐转头,发现绿色的木门后面,用血红色颜料写着赶紧逃,看着猩红的字眼,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提醒?还是警告,三人不敢从病房里多逗留,急忙走向绿色的木门,其实三人都有退缩的意思,可就在老周刚要开口说道,要从长计议,先离开这家医院,话还没说出口,只见右侧最深处的房间内传来门开的声音,这所医院病房的门都是从外面往里面推得,并不能因为外面的风将门打开,医院里还有其他人,老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字条是他留下的吗?床板下,木门上的字是他搞的鬼?水滴声又是怎么弄的,怀着心中的疑惑,慢步走向右侧深处的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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