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激战,东北野战军迅速扫平了沈阳外围的国民党据点;就在我军取得辽西大捷后,东北剿总总司令卫立煌为保住沈阳,撤回了在周围据点的大部分兵力,沈阳的国民党军已经增加至6个师共13万多人,且由第八兵团司令周福成负责指挥。
而我们攻下新民后,第一、第二纵队迅速占领了辽中,只逼沈阳;时至31日,我们已顺利抵达沈阳西郊,与此同时,东北野战军第12纵队及其它独立师分别抵达沈阳东郊、北郊;独立14师解放本溪后抵达沈阳南郊,现对沈阳已构成四面包围,解放沈阳的战役也即将开始。
乘着漆黑的夜晚,我们悄悄的摸到了东郊的敌方阵地上,此时的国民党军已经全部都处于紧张状态;在我军的的强大包围下,很多人不知是战是降,进退两难;很多士兵士气低落,贪生怕死,躲在战壕或坚固的工事里不敢出来。
地面的凸起的明堡架设了两挺重机枪,左右各一个,中间和四周则全是战壕和工事,里面堆满了担惊受怕的国军。他们各自都心怀鬼胎,想着如何保命,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我和嘎子、柱子、孙得才嫌弃在外围阵地待着难受,便来摸查敌情,丝毫不在意自己是连长或营长的身份,更想为明天的战斗增添几分把握。
当我们摸到离碉堡只有50米时,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决定炸毁碉堡;这两个碉堡的地理位置很好,立在了我们明天攻城的主要通道上,两个碉堡相互呼应,可以形成交叉的火力网,一旦有爆破手靠近,都会在两个碉堡的火力范围内,起到相互保护的作用;白天爆破基本很难,即使能炸毁,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嘎子和柱子一人抱着一捆炸药包分别向两个碉堡移动,我和孙得才留在原地掩护,以防不测。
“轰、轰”,巨响过后,两个碉堡成功被炸毁,而此时的国军则惊慌失措,以为解放军发起了总攻,对着黑暗处一阵扫射,但很快发现前方空无一人便立刻停火。到了半夜,国军增加了人员坚守,防止我军偷袭。
我们四人捂着嘴偷偷笑了一声,退回了阵地。
转眼已经到了凌晨两三点,我们四人一起卷缩在战壕里,此时临近十一月的东北已经很冷了,外面的寒风吹在脸上,微微刺骨,感觉到处都是冰凉的,坐在地上只有屁股下的泥土才热乎乎一点。
“才哥,你当兵八年了,怎么前段时间还是个班长”。柱子突然问道,大家也确实很无聊,只想找点什么能消磨一下时间。
“对啊,你一个人炸了一座炮楼,成了战斗英雄,而且又是个老兵”嘎子也很好奇。
孙得才攥着手,往手心里吹了一口热气,慢慢吞吞地说道:“哎,说来惭愧啊,小鬼子投降那一年,我本来已经是连长了,而且炸了炮楼后又升了营长,但后来内战开始了。”他搓了搓手,希望两掌之间的摩擦能让手温暖起来,然后又说道:“四六年在四保临江的一次战斗中,我把几个已经投降的国军给杀了。”
“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我也开始问道。
“那几个王八蛋强奸了村里的妇女,有一个才十六岁,后来她上吊自尽了,你们说该不该杀“。孙得才想起这件事情,现在都还咬牙切齿,愤怒难平。
“杀得好,换做是我们,我一样要杀他们”,嘎子是个恨世嫉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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