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木来到吉祥公寓,见到李妍华。她的女儿上学未归,寓所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的脸色比起前几日,明显的又憔悴了一些。她见探员来到,笑着将他迎接入屋!
开门刹那,柯木闻到一股刺鼻的某种花香气息,忍不住好奇就问了:“咦……这是什么味道哩?”
李妍华向他解释说:“这是薰衣草的香,用来冲淡屋子里的气味!”
一般人,若家中有丧,主人家就会将过丧之人的一切相关物品、物件等,统统拿去销毁或是焚烧掉了,然后烧些香木或干艾草什么的,用来清除屋子里的异味。李妍华的做法与之相似,不过是以薰衣草花香代替!柯木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进到大厅,柯木一眼看出少了不少东西,料想是被女主人拿出去扔掉了!
“柯木探长,您请坐!”李妍华用的是尊称,一来出于礼貌,二来是对身为人民警察的柯木有了一颗敬畏之心!而实际上,她与柯木的年龄相差不了许多,都是三十几岁左右。
出于待客之道,李妍华还想沏壶茶来,忙被柯木抬手阻止,听见他说:“夫人不用客气,我只是随便坐坐……”
李妍华知道他为案子而来,也不坚持,挪了一张软椅,到他对面坐下。
一般来说,一宗谋杀事件若不是因为某些特殊的状况,在没有取得相应的证据之前,警视厅很少考虑会对外部公开。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柯木并不打算将事件的真相告诉李妍华。
此次前来,名义上是来拜访,实际上是二度询问。这一点,李妍华也不会不知道。
柯木用程序化的口吻向李妍华问及一些案情相关性事宜,内容上大致与先前相同。而柯木也发现,最后得出来的问话结果,与之前的那一次,几乎没有什么很大的出入!
接下来,柯木又问她关于钥匙的事情:“当时大门的钥匙放在哪里?”
“我一份,我先生一份,都带在各自的身上。”
“一共就两份?”
“是的!”
“之前可曾遗失过?”
李妍华想了想说:“并没有。”
“你先生那份呢?”
“我想也没有……如果遗失,我定然也会知道。”
“除了你夫妻之外,有谁接触过,或者说可能接触的?”
“应该没有……你知道钥匙这种东西,通常只是带在身上,即使给了人使用,也是最亲近的人……这是很正常的!”李妍华又用回普通的人称(你),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柯木的态度比较随和,令她在自己的大脑潜意识里,自然而然的就形成接纳了对方的年龄是和自己处于相近的事实。至于柯木,他完全可以接受。甚至人们可以想像:如果李妍华一直对他的尊称没有改变,他自己也会觉得很不适应的!
柯木听见她说亲近之人,忙问:“那你女儿呢,可曾给她?”
“不!”李妍华一口否决道:“我女儿上学下学都由我亲自接送……其他的时候,她从未用过钥匙。”
柯木想了想问道:“我可以看看钥匙吗?”
“当然可以!”说着,李妍华从口袋取出一份钥匙来:“这串是我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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