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持续不断的小雨也慢慢停了下来,小清河旁的渔民纷纷放下船桨,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提着一笼鲜鱼回到家中歇息。岸边一艘破旧的渔船上待着一老一小,那老人身旁的木桶里零散着放了几条鱼,一旁的鱼叉似乎都有些生锈,小女孩歪着头靠在船舱上,似乎是在睡觉,也像是在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既是来者,何不早点露面,将我手上的鱼给吓跑了。”钓鱼的老人放下手中的钓竿,转头看向船尾,无言和庄银这才露面,小女孩嘀咕了一句:“爷爷这两个偷鱼的看着好年轻。”
庄银脸上一红怒道:“你看清楚我和他手上什么都没有拿,我们只是拿借钓鱼来钓鱼的!”小女孩撇撇嘴:“每个来偷鱼的都说自己是来借钓竿的。”庄银还想争辩,无言拦住了她,起身到老人面前,诚恳的说:“在下路过此地,身上的盘缠用过了,想借老人家的钓竿钓几条鱼饱腹一顿,还望老人家见谅。”
“就这一根钓竿,想钓鱼找别人去吧。”老人一口回绝,庄银本就有些生气,现在更是怒道:“不借就不借,谁稀罕!”无言有些不甘心,眼睛一瞟,看到了老人身旁的渔叉,更是喜出望外:“老人家既然不肯借我钓竿,那一柄渔叉总归是可以的吧。”
“拿去!”无言解开渔船栓在岸边的绳子,竹竿一撑向河中游去,老人笑道:“如此一来,我更是钓不了鱼了。”
“老人家我叉足了鱼,您连着几天都不用钓鱼了。”无言豪气至极,待船快到中心,再用撑杆慢慢减速,停在河中心,无言举起渔叉瞅准时机猛的一跃叉住一条三斤多鲜嫩的鲫鱼,无言欣喜若狂,翻身上船后,在这小清河走走停停,一个时辰过去了,零散的木桶已经快装满了,可惜都是死鱼。
就此无言收手,将渔船移至岸边,用船上的生火工具做了一个火堆,叉着刚弄上来的鱼烤着吃。虽然只是简单的撒上一点盐,但对于饿了一天的无言庄银二人也甚是美味。小女孩看着无言他们吃的这么香肚子也叫了起来。
无言十分大方的将一块刚烤好的鱼递她,还特意用匕首叉住怕烫到小女孩。老人望着他们三人却打开身旁的葫芦酒壶喝起酒来,无言递鱼过去他也就接了。
几人吃的十分愉快,老人还特意让无言尝尝自己的葫芦里的好酒,几人饱餐之后都往地上一躺,饶是富家小姐庄银也不嫌,只是她感觉有些冷,便将自己的身子往火堆旁靠去。可自己身上还是很冷,可再往火堆处靠身上就要燃了起来,其余三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小女孩不解的问:“大姐姐是得了什么病吗?怎么这么怕冷。”
“怪我。”无言一拍脑袋,赶紧在庄银身上拿出了严东晨给他的秘籍和一瓶丹药,无言一开丹药瓶,里面零零散散几颗紫色的药丸,当下也来不及多想,掰开庄银的嘴给她喂了进去,很快庄银恢复了正常,老人却死死的盯着那本秘籍,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小女孩捡起那本秘籍上面写着:寒月魄心决。
无言此时也注意到了老人的眼神,很是不善。试探性的说:“老叟也知道这本秘籍吗?”
“寒月魄心决害人不浅,当年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你和这本书赶紧从我眼前消失!”老人下了逐客令。小女孩也识趣的将这本秘籍递给无言。可老人却直接抢过这本秘籍丢进了火堆里,无言想从火中把书取回来,却被老人一把推开:“我这是在救你,不识好歹的臭小子!”
无言怒道:“我又不会学这上面的武功,再说了这本秘籍是我的救命恩人留下来的,你为上面要毁了它?”
老人情绪激动的吼道:“因为练了寒月魄心决的人都死了,无一例外。”无言一时语塞,不知觉的想到老婆婆苍老的样子,如果老婆婆真和爹爹是青梅竹马,那自然是练了什么邪功所导致的,如果这本秘籍没被烧,那寒月魄心决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就可以得知了。
无言自觉理亏,扶起庄银头也不回的就离去。走出不远,迎面过来许多村民,个个脸上都没有善意,领头的是一个强壮的汉子,无言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所幸这群人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径直略过他,直指岸边的老人和小女孩。
他们要干什么无言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无言犹豫了片刻停下了脚步,庄银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道:“你想要做什么都行,我不拦着但别抛下我。”夜晚的月光照在庄银的脸上,宛如白兔披上了红妆,显得格外美丽。
无言拉住她的手往回走,而那群村民已经将老人与小女孩围住,众人也骂骂咧咧,更有甚者直接将老人推到在地,小女孩也被几个男孩弄的哭鼻子。无言庄银二人也在不远处就听到了:“赶紧滚出这个村子,你儿子干了那么多混蛋的事情你根本不配在这个村子里住,还有你这个小杂种,趁早死了才好……等等一些恶毒的华语。”
直到后来领头的壮汉似乎也听不下去了,制止了众人,厉声道:“熊实活,你儿子熊百活常年村里期男霸女,仗着自己一身武功为所欲为,现在他死了,你要替他偿债,不过你也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也不为难你,带着孙女滚出台陈村吧!”
熊实活冷笑道:“把我房子和田地都占了,还要我一个六旬老人带着孙女远走他乡,真是不给人留一点活路。”
顿时人们激情愤概,纷纷骂道:“你的儿子抢我们的钱和粮,还欺负黄花大闺女时你在哪里!”熊实活知道争辩不过,索性道:“你们真要把我赶出台陈村,还不如把我杀了。”此时一个中年人冲上前来,提着刀恶狠狠的指着熊实活道:“我知道你这一辈子没做过恶,可你儿子玷污了我的女儿,害死了她,虽然你儿子死了,但我一到你和那个小杂种我心里就恨的直痒痒,你要是不滚,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领头的壮汉叹了口气闭上眼前,熊实活这时慌了起来,赶紧把自己的孙女抱在怀里,可还是不想离开村子,就在此时无言看不下去,大声喝道:“他儿子再怎么混蛋也已经死了,一个带着孙女的孤寡老人你们还要欺负他,有良心吗?”
无言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众人都看向了他。领头的壮汉不屑的说道:“台陈村的事情还不用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其余的村民也纷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台陈村的事情,赶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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