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宇也感到十分惊奇。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太空鱼雷，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是谁布下的。
看地球联邦的意图和反应，这些鱼雷绝对跟他们无关，那么还有谁会帮助自己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第一目标是突出鱼雷群！
小型的黑色飞梭在鱼雷的间隙里穿梭，无比灵活。
精卫后面的战斗空艇群列，就没这么方便了……现在所有的船上，都乱成了一团。
一大部分空艇猝不及防，一头就撞了上去。太空鱼雷连续爆破，所有的船都剧烈动荡了起来，能量防护罩的数值不断下降。
还好之前因为精卫的体型太小，空艇为了保持对它的压制，稍微间隔了一些距离，方便使用密集的炮火。这样才不至于像悲剧的白蛇海盗团一样，被弄得相互间胡乱撞击，狼狈不堪。
黄石号与峡谷号已经跟了上来，及时地煞住车，停在鱼雷阵的边缘。罗佳看到眼前的情景，气急败坏地叫道：“谁设下的鱼雷！”
卡夫这时倒很冷静，仔细地观察了一阵之后，道：“倒是挺有章法，看来里面有人经历过正规训练。”
正规的鱼雷布置，会设成五个一层，三层一组的方式。这样一组接一组地排布起来，能够最大化利用鱼雷连续爆破的威力。现在很明显，对方就是这样布阵的。
前方母舰上的指挥官当然也看出来了，他冷静了一下，喝道：“采取第一号方案，电磁扫雷！”
下面齐声应答。第一号方案正是针对科班鱼雷阵而来的，按照常理来说，两者正如电子的正负关系，只要一对撞，就会立刻同时消失。
但结果显然再次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电磁波顺利地放了出去，也成功地对鱼雷产生了反应。但鱼雷只是七零八落地被扫掉了一部分，还剩了大部分残留在战场上。
中年指挥官迅速发现了不对：“这不是正规鱼雷，还是野路子！”
这个鱼雷阵只是采用了五个三层的基本阵形，但基本组合之后，则是乱七八糟，毫无规律！
这样的没规律对上正规军，却正是好事。正规军用应对科班阵法的方式对付它，大部分电磁弹都击到了无雷的空处，根本没伤到它的筋骨。
“这样的路子……是海盗！”
地球联邦的舰队撤了一大部分出鱼雷阵，眼睁睁地看着精卫在阵中灵活地穿梭。明明被击中几下，这架单薄的飞梭就会完蛋，但它却总能找到鱼雷间的空隙，并且灵活地穿行出去！
中年指挥官问情报官：“快查，是哪里的海盗！”
情报官得令退下，中年指挥官咬了咬牙，又道：“不行，宁可杀了他，也不能让他逃出去……暗物质炮，充能准备！”
周围听到命令的属下齐齐大惊，面面相觑一阵后，立刻开始了准备！
母舰上方的合金甲板逐渐开启，青绿色的甲板下，一只深黑的炮口向外探出。炮口处，如同黑夜的凝结一样，深黑的物质在炮口缓缓聚拢，仿佛一切光线，都将要被吸纳进去。
卡夫清楚地看见了，脸色一变：“暗物质炮！中将要用这一招了吗？”
罗佳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冷冷地道：“没错，宁可杀，不可纵！”
卡夫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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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宇现在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没有上过军校，自然不知道鱼雷“应该”怎么布。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三层五个的基本阵形，马上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布法，在鱼雷的相互激荡间，能够最大化地发挥它们的威力，而且还能够把这一片区域完整地覆盖进去。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图形化数学模型，这个，也是舒宇最擅长的部分。
精卫现在处于自主操纵状态，它在鱼雷间穿梭来往，没让一个鱼雷碰着，但这样的回避也让它的速度降了下来。
舒宇仔细观察着这些基本阵形，以及它们相互间的关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三层各五个的基本布法是非常科学的，但把基本阵形排列起来的方法，却显得杂乱无章，一点儿也不科学！
正在这时，他看见地球联邦的舰队开启了扫雷电磁波，无数密集的弹丸向着雷阵铺来。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弹丸的形式，正是他所想像中的科学布阵法。但这么科学的布阵法碰上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雷阵，就像死耗子碰上了瞎猫，只被薄薄地扫去一层皮，根本没有伤到要害。
舒宇不由得笑了，这一瞬间他明白了过来，布下这个雷阵的人，根本就只知道一点皮毛，剩下的，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地进行！
不过，只要是人布的阵，就不可能真正随机，一定会有其规律！
舒宇目光一凝，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学校，正面对着老师精心准备的一道数学题——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题目的规律！
这是舒宇最享受的时刻之一，这一会儿，他忘记了外面的舰队，忘记了精卫快要到达顶端的进度条，忘记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解谜的快乐里。
两分钟后，舒宇眼睛一亮，喜道：“精卫，这样！”
随着神之遗物对精卫的改造与融合，舒宇的意识也与精卫直接接通了。他的想法迅速传达给了精卫，精卫也同时改变了飞行的方式。
只见它闪电一样在雷阵里划出一道曲线，绝不回转，偶尔还引爆一组鱼雷，利用冲击波的余波进行推进加速。它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雷阵的规律，瞬间就到达了雷阵的边缘，将要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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