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室的四周除了门口的铁栏门外,全都是清一色的水泥墙,上面刻满着划痕,有尖物随意划过的痕迹,亦有曾经的囚犯们留下过的一个个图案,整个墙壁上几乎没有一丝的完整之处。
在墙壁上的那些划痕之内,岳新还可以隐隐的感应到一丝丝的血腥之气。
在被拖向三楼的同时,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便已经似有所感,所以在内心紧张的同时,他的六识也在不知觉中放大了数倍,不仅能够感应到四周空间中不同于冷气的那一丝丝煞气,更是还能够清晰的听到许多囚犯的窃窃私语声。
狱室靠墙的两侧各有着一张上下铺,一名文质彬彬约四十余岁的长脸男子,正斜坐在一张下铺的床头双目微闭的抽着一支雪茄,另一名好象一尊铁塔般的巨汉则正站在狱室的入口处,目光冰冷的盯着岳新。
“跪下。”
等到两名狱警将岳新的手铐解下离开之后,斜靠在床头的长脸男子眼皮微微动了动,懒洋洋道。
而与此同时,两道极小的声音也顿时传入岳新的耳朵。
“我赌一包烟,那小子肯定会挣扎一番,然后被爆打一顿。”一个粗狂的声音道。
“未必。”另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道,“我看他倒是一个颇为圆滑的人,一包烟!我赌他会老实的侍侯那江西,然后还能逃过三楼那些畜生的轮爆。”
除此之外,其他类似的私语声也同样不断的从四周的各个狱室内传入岳新的耳朵。
几乎顷刻间,岳新便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可以清晰的听到隔层狱室内囚犯的谈话,但他急速运转的大脑却已经让他明白,这里是监狱,也是地狱,更是一个完全出乎于他想象的人间炼狱。
因为从那些谈话中他也已经了解到,这里是一个没有任何法律可言的地方,只要拳头够硬,你便可以随意的杀人伤人强奸,只要不在狱警的眼皮低下行事,他们便不会理会,在这里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拳头够硬,你就可以拥有自己的规则,拳头不够硬,你便只能被拳头硬的所规则。
在听到长脸男子的话后,岳新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闪身间,便瞬间一步踏到了长脸男子的身边,然后在铁塔巨汉还未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只手便猛的扣向了长脸男子的咽喉。
紧接着卡啪一声脆响,便从长脸男子的咽喉处响起。
若是平时的岳新,即使你打上他一巴掌,也许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抗,有可能会扭头走之,也有可能会拿出电话报警,但在此情景下,在从隔层狱室内的谈话中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且又了解到这里是怎样一个地方后,他的心便瞬间冷了下来。
虽然说生活中的他已经向命运屈服,任由生活摆布,几乎不会计较任何的事情,但在他的心底深处却也有着几条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碰的逆鳞。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可以让他跪下。
而且从小他便就力大无穷,从十五岁发现自己有着异常的大力后,他便开始经常与人搬手碗,那个时候起几乎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敌手,到了部队经过了五年的锻炼之后,最近的十余年来更是没有遇到过任何的敌手。
所以平时从不跟人动手的他,其实怕的并不是打不过别人,而是害怕自己把握不好力度,承受不了事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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