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谪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一个士兵,立刻把刚才讲话的士兵挤到了一边,陪笑说道:“少爷,您甭听他瞎说。少年一辈,炎族王朝的楚雁冰,拥有无限复活的能力,战斗家族的史家双雄,继承了最强大的血脉,战神殿的逸红尘,十八岁的传说级殿主……哦,尤其是‘天戢隐剑’的首领,——水,这些人哪一个在那个逃亡王子之下?”
这一下,仙谪真的震惊了。
他感到,这个世界真的变天了,——刚才那个人,让他窥探到的实力,已然到了翻江搅海的程度,而看来这样的天才居然还有一打!
这还是,少年的天才们,……那么老一辈的天才呢?人族之外的天才呢?仙谪忽然想到,万族毁灭了神族,绝对不是一种侥幸!或许一个人的力量卑微,但这样的人有一个精锐军团的话,就是神首领都只有饮恨的份。看来,九千年前的那一场大战,真的改变了什么,让世界发生了可怕的异变。
但那是一种什么变故呢……
这时,先前的那个士兵不服气的道:“南宫剑是普天之下、万古以来,最伟大的天才,这时毋庸置疑的。因为十四岁的他就发现了‘逆定律’,为世界添加了第三大法则。就凭这一点,他就傲绝历史,就没有任何天才能与之相争。”
仙谪凝眉,道:“逆定律?”
那个士兵解释道:“原话是这样的:天地间的一切定律,都会出现例外。这就是三大定律中的‘逆定律’。
“能量总和逆定律,——无论拥有着总和多少的能量,总有一丝力量不受控制,而处于绝对自由、或者说一种反定律中。”
“这个定律,一样适用于天地。”
九千年后,仙谪第一次露出了骇然的神情,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就算知道神族灭亡,他也只是震惊而已,还说不上是悸动。但现在,他的脑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望着南宫剑消失的方向,久久的失神无声。仙谪的拳头从未攥的这么紧。
可怕的人物……
仙谪深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了一叠票子,交给了那四个护卫:“我要知道那个人详细的信息,……要详细到,他三岁的时候,尿了几次床!如果做好了这件事,你们会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那四个士兵看着这厚厚的一叠钱票,几乎傻在了那里,眼睛几乎不能动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一双眼里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做不好,我请王级杀手,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仙谪看了他们的眼神一眼,淡淡道。
这最平淡的话,却比最凶戾的诅咒还起作用。那四个护卫士兵身子都抖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仙谪微笑着,道:“如果你们卷款而逃,只要你们大笔的花钱,天价悬赏就能查到你们在哪儿。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如果你们卷款而逃,又不去花的话,我都替你们不值。”
那四个士兵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一刻,仙谪的笑容在四人的眼中,就像一只万年的老狐狸一样。“不过,”仙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我把这么巨额的票子给你们,是因为,我信任你们!”不过仙谪心中哀叹了一声:最主要的,是我他妈的实在找不到其他人了,我现在认识的人捹着指头都数的过来。
那四个人,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
仙谪回到家的时候,还没进家门口,就被一大队凶光烁烁的甲胄给包围了。一个约有知天命之年的白须军人,颜貌如铁,信步走了过来。那个人,身材并不高大,但一双眼睛仿佛是铁打出来的一般,闪着冷色的光泽,看上去像一柄刺来的剑。
他很老,身上却有一股可怕的生气。
仙谪歪着头看他。
那个人一步步走来,却有一股大山横来的气势。“你为什么,两天没有去军部?”那个人冷着声音,淡然道,“解释让我不满意的话,你的小脑袋就该到东门去晾晾了。”
仙谪笑了一下,——那是一种藐视。
天下间敢说取他脑袋的人,他还真没有想到几个。
“白孝天”那若无其事的笑容,却反而让来人的眼中,掠过了一抹隐隐的惊讶,甚至是露出了一丝欣赏来。仙谪笑道:“哦,我在准备招贤会的事。”
那个人闻言,突然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笑弯了腰,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指着仙谪说不出话来。但仙谪,微笑着站着。那个人,从仙谪的脸上,渐渐读到了一种自信,是一种苍鹰凌驾于九天之上的气质。
那个人,慢慢的敛去了笑容。
“你在说笑吗?你想进入‘天匕’?”那个人冷着声音道。“不——,”仙谪微笑着道,懒懒的晃了晃脖子,“我想要那一颗天淬果。”
哈哈哈哈哈……那个人又笑得失控了。
他咧着大牙哈哈的笑着,——仙谪注意到,那些士兵肃穆如石,没有一个人表情改变。突然,那老人又突兀的收起了笑容,铁钉一般的目光盯着仙谪:“我的准则只有一条,‘违抗军纪者,大罪’。你的行为,我已经可以斩你了,想必你知道,我可是连皇子都斩过的人,在我的眼中,铁的纪律是一支部队的保证。”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笑了:“但今天,你让老夫震惊了。你第一次,让我这么的震惊。你的话,最好不要是信口开河。虽然我不相信你能做到。但如果你做到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嗯,我且就把你的罪再记一次账吧,如果你能进入了‘天匕’,——虽然这是不可能的,那这次的事我就一笑带过。但你敢戏耍老夫的话,咱们前边的账一笔算,我要剥你三层皮。”
说到这里,他一挥手,所有的执法兵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那个老人离去的时候,还深深回头看了仙谪一眼。不过,他看到的,却是仙谪在打哈欠。他使劲的摇了一下头,一下子杀掉了那一丝奇想:“不可能,绝对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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