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考虑了一下，低声回应道：“这个没什么，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一个人没问题。”
哈德利眉头一挑，这时乔插过来说道：“头儿，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话说你饿不饿，我这还没吃上饭呢，要不来一起？玛蒂尔娜做的烧牛肉我一天三顿都吃不腻。”
“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带新人去别的地方转转。”有秘密可以听，这对于哈德利而言完全不需要选择。
“那可太棒了，这个菜鸟连酒都不会喝，一点意思都没有！”乔略带鄙视地看了江旭一眼。
告别了喋喋不休的乔，哈德利和江旭两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江旭先说道：“我的笔记本上有变化了。”
“要失控？”哈德利手已经伸进口袋攥住了那个金怀表。
“那倒没有，只是突然多了很多名字？”
“名字？”
“嗯，是人名，我猜测是这次遇难者的死亡名单。”
“哦？依据呢？”
“我数过了，二百一十五个，刚好对得上。”
哈德利一愣，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家伙总能带来惊喜。”
“惊喜？”
“不止是惊喜，还是大功一件。”哈德利已经预想到有趣的场景了。
脑海浮现起卡西维洛的样子，江旭有些不解，“嗯？难道这些官方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谁跟你这么说过？”
“那……”江旭回想起卡西维洛到访的场景，确实没有特别具体的细节，“那官方的死亡人数是怎么得出来的。”
“是算出来的。”
听到这个答案江旭已经自行脑补出了许多形象，有的是拿着水晶球的女巫，有的是打开一张张盖牌的塔罗师，还有的是带着墨镜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算命先生。
可哈德利的解释打破了江旭的幻想，“也不是很难，因为是仪式总遵循一些特殊的规律。从祭坛残留的衣物痕迹来推断，每个祭坛上的祭品应该是六男六女十二人，这是邪恶仪式中常见的一种仪法，然后我们一共发现了十八个这样的祭坛，二百一十六的人数就是这么计算出来的。”
“那会不会，存在你们没发现的祭坛？”江旭觉得这样的算法有着不少漏洞。
“不会，”哈德利的回答却十分肯定，“因为在地图上标记吃上这些祭坛的位置，再按顺时针的方向，连在一起，刚好是一个三角形的形状，而三角形正是阿斯特拉邪神教最常用的符号。”
江旭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对他来说，这是一条新的思路。
“根据阿斯特拉邪神教以往的行事风格，他们都是就近选择祭品的。所以，既然发生在莫克镇，那这些遇难者多半都是镇上的居民或者旅行者。
祭坛的现场你也见过，那些死者的身体都融化得不成样子了，根本没办法做身份确认，如果是按失踪人口慢慢排查的话，恐怕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不止，而且还会有一定程度上的误判。
所以说，你的这份名单可帮上大忙了，回去就写给我，不过不要再向其他人提起这件事了。”哈德利内心十分兴奋，他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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