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南的家距离学校有大约十公里左右的距离,虽然学校附近有公交车,但是很不巧,王熙南住的地方是老城区,公交车不经过王熙南住的地方。当然,即使公交车是会到达王熙南住的地方的,估计王熙南也不会去坐的,原因无它,一个字穷。所以王熙南都是骑自行车回家的。
王熙南所在的高中在学校的西北角用绿色的篷布和钢管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车棚,用来放置一些老师的摩托车和学生的单车。王熙南的自行车就放在车棚里。他慢悠悠地走到学校的车棚,车棚里满满当当摆满了单车,放的整整齐齐,红的绿的黄的,色彩鲜艳。又有山地车、公路车、普通自行车种种车型,这些年随着生活越来越好,车棚里的单车种类和颜色也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多样。
王熙南按照他记忆中放置自行车的位置,简简单单地找了一会,便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他熟练地从一排自行车中,推出了一辆老旧破烂的自行车,就是那种架子特高,还有一根高高的横杆的那种。
关键是,这辆自行车还非常的破烂,前轮似乎经过了猛烈的撞击,已经有点弯曲了,滚动起来的时候,像是在扭着屁股跳舞。座包表面的皮已经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一些海绵已经迫不及待从里面探出头来。在一边还有用胶布缠过的痕迹,但是似乎破口越来越多,也已经无所谓了。后面的挡泥板也不翼而飞,一到下雨天,那泥水简直天女散花,把王熙南自己和后面跟着他的人,瞬间就变成了麻子,为此,王熙南没少遭到别人的咒骂。王熙南已经习惯了,反正骂骂又不会少块肉。
他没有直接往家里的的方向骑,他还需要去另一个地方。等把单车推出校门口,王熙南双手握住车把,左脚一蹬,右脚一跨,一瞬间便完成了上车仪式,他就好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双脚猛地蹬了几下,自行车便完成了三十公里每秒的加速。
飞快前行的自行车不断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速度越快,声音越急促,音量越大,让人很怀疑,这自行车是不是很快就要散架了。王熙南不以为意,这一刻,他就像一个骑士,他骑的不是自行车,是一匹汗血宝马。
骑了大约一公里左右,王熙南看到了一个绿色的建筑群,这里是东德市的固信中学,是这个市里最好的中学之一了。
王熙南对这里丝毫不陌生,每天放学后,他都要来这里一趟。他早早地计算好了位置,不再踩脚踏,任由自行车的惯性前行着,终于在自行车没有动力的时候,到达了固信中学的大门。王熙南心里暗道:“好样的,这次又是刚刚好,又省下了一次刹车。”
王熙南照例下了车,把自行车推到学校的墙边,在花圃边坐下。然后他拉开了书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本书,是一本英语书。虽然周围人来人往,但是王熙南却旁若无人地认真看起了书。周围也有一些家长,似乎在等孩子。
固信中学红色的校门口,陆陆续续地有学生走了出来,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孤孤单单的也有不少。看到这些稚嫩的学生,只会想起青春与热爱这几个字。其实初中放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比起高中,初中放学要更早。但是王熙南每天都还是在固信中学的校门口等待。
渐渐地学生走出来的越来越少了,整个中学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校门口的家长也走的差不多了,应该是接到了自己的孩子回家去了。只还有一个略显沧桑的中年男人还依旧等待在那里。
王熙南背了一小会单词,如果是之前,他会感觉似乎记住了一些单词,似乎又没有记住。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这么背书有什么效果,但是他依旧这么坚持着,只有稍有空闲的时间,他总是要拿起书本看一会书的。
不过即使如此,他依旧牢牢地霸占了班级最后一名,年级的倒数几名。为此同学们不少嘲笑他,他也不以为意,之前他也感到疑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记忆力就变得奇差无比,很多知识明明才学过,转眼就忘得干干净净。
现在王熙南内心有了一个猜测,或许正是星辰珠搞的鬼。在没有碰到星辰珠之前,他明明好像是个小天才来的,背书背得特别快,看一遍就记住了。王熙南还隐约有些印象,为此,老师没少在班级里表扬他。
王熙南合上书本,放进书包里。他走到了校门口,往里探了探头,校园里已经变得冷清了,隐约中只能看到几个学生在那里打扫卫生。此时,那个沧桑的中年男人就在王熙南旁边,手里叼着烟,时而抽上一口,时而弹了弹烟灰。地板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好几根烟嘴了,看来男人在这里等了好一段时间了。
此时校门口就剩下王熙南和沧桑的中年男人两人了,夜色慢慢降临,气温慢慢降了下来,一股凉风吹来,本来只穿了一件的校服王熙南竟似乎感觉有些冷了。也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因为校门口的气氛有些尴尬。王熙南正考虑着是不是进学校的时候,中年男人竟然开口了。
“天气开始变冷了。”中年男人说到,声音也如他的外貌一般,略带一些沧桑。
王熙南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回答道:“是啊,十月份了,也该变冷了。”王熙南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就没有继续说了。
过了一段时间,但是王熙南却感觉过了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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