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又要去城中借碗,再加上现搭那十个粥棚,等五万难民排队喝上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
祁县城的几千守城兵士再加上萧然从宛陵带来的一千骑兵,看着那些喝粥的难民都馋的直流口水。可那些难民却并不满足,看着手中的稀粥恨恨的骂道:“这全都是水,也不见几粒粟米,准是那些狗官藏着掖着不给我们吃!”
又一名难民喝完了手上的稀粥,听了同伴的抱怨,也恨恨的骂道:“对!那个武郡侯说得好听,不还是给我们喝这种稀汤?”
“还以为咱们武郡来了清官,呸!都是我瞎了眼!全是些狗官。”
五万多的百姓一时之间在城外各处怨声载道,心里恨透了这个道貌岸然的武郡侯萧然。
而萧然这边,虽不知道那些难民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样子大概也能想到,心中也并不怪罪。心道:此地可比不上宛零城,这里连年战乱,连当官的大部分都不认识几个字,更何况这些百姓了,所以将他们说成‘愚民’,也是一点都不违过。
看着怨声载道的难民和吃不上饭心中又有些发怒的兵士,萧然早已有了对策。
众多官员先是拥簇着他出了城,然后在十个粥棚周围随便检查了一下,才来到那些挨饿的兵士面前。
萧然定睛一看,那六千兵士阵型明显不稳,行为也有些懒散,看起来都是心中不悦,却也没人敢说出来。
萧然挥了挥衣袖,走到一处显眼的的位置,看着他们大声问道:“你们是何处的将士?”
祁县的五千兵士被他问的是没头没脑的,不知道萧然是什么意思,都不敢回答。但萧然带来的那一千骑兵可是正规军出身,此刻虽然没骑着战马,但还是一副威武的模样,齐声道:“我等是大汉的将士!大汉的将士!”
萧然对他们点点头,却还觉得不满意,又看向祁县的五千兵士问道:“你等又是何处的将士?”
那五千兵见了榜样,也纷纷到大声喊道:“大汉的兵士,我是大汉的将士!”
“我也是大汉的将士!”
他们倒是回答了,只不过五千多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显得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平时疏于训练。
萧然也听的直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武胜,像是在问: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
武胜咽了咽口水,也明白萧然是什么意思,拱手道:“侯爷,他们虽然由臣管辖,但臣常年在北关抵御匈奴,对他们却不曾训练过,以至于现在阵势不齐,有辱了威风,请侯爷责罚。”
萧然听他这么说了然的点点头,也就没了责怪的意思。随后又转回头,接着对将士们问道:“你等身为将士,当履行何等职责?”
那五千的祁县兵又呆住了,心道这当兵的不就是打仗么?咋还有职责呢?
而那一千骑兵一齐举起手中的青铜剑,大呼:“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说的好!”萧然伸手指向那些难民,又道,“可你们要保护的家园,却时常受到匈奴侵略,他们要抢我们的粮食和女人!你们能忍吗!?”
“不能忍!这绝对忍不了!”
“这些狗娘养的,就不是个东西!”
那些祁县的兵士显然受匈奴毒害日久,心里也是恨透了,听萧然这么说,一个个都是握紧了拳头,唾沫星子横飞,对着匈奴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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