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在旁边充耳不闻,还是死死跟白霖对视着。
墨飒眼看沟通无果,只好又拍了拍瓦西里。
一直站在门外的阿纳托里也觉得好像瓦西里这一登场就有点太咄咄逼人了,他跨进来说:“要不就这样吧好兄弟,”阿纳托里有些过意不去地环顾四周说道:“我们是来了解工作的,你们不要介意。”
墨飒感觉似乎有机可乘,也连连道:“了解工作就下次吧,今天太晚了。”话是文绉绉的,这压在瓦西里肩头上的手却多增了一份力道。
听到明明是跟自己一块来的兄弟,没有帮着自己说话却在一旁打圆场,让对方趁虚而入,瓦西里腾地一下转过身来,这一下毫无征兆的扭头差点撞倒了站在他背后的墨飒,他把头压到墨飒脸上去,本就看起来像尼安德特人的五官更是在他脸上拧成一团,两个人就这样鼻对鼻地互相瞪着。
先开口的还是瓦西里:“男朋友是吧,不要以为她有人罩着,我就不敢动什么了。”
这一下问候太过唐突,哪怕墨飒脾气再好,也受不下这一股无名火。他眯起了双眼,嘴里面一句一顿地吐出了几个字:“你,算什么?”
瓦西里更是不答话,反手抄起了钵子般大的拳头正要一拳向墨飒轰去,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爱丽丝向前踏去一步,横过去一把抓住了瓦西里的拳头格在空中,瓦西里一咬牙,拳上又加了一分力道往下沉去,爱丽丝也相应佯装使劲。然而,爱丽丝这如同铁钳般的手掌一下抓起瓦西里去后,瓦西里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胳膊开始明显因为用力而颤抖着,根根青筋爬上了他的小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这一分钟过得像是瓦西里心中的一年。傍晚夕阳西沉远洋,海上气温已然骤降,瓦西里的额头上仍然滑出一滴豆大的汗珠。爱丽丝在一旁冷笑着,瓦西里咬牙切齿地看着身旁那个女子,可不管怎么用力拳头就愣是在空中丝毫没有移动。他万分没有想到看起来也并没有比维拉壮硕的这个女子有这么大的气力,反倒是他自己的拳头一下僵硬在了空中。
爱丽丝冷冷看着瓦西里,瓦西里大声咒骂着什么,他还想着奋力一搏,后面搭过来的一只手顺着把他的胳膊举了下来。阿纳托里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按住了还打算暴怒的瓦西里,说:“误会了各位,大家都是朋友嘛。我们是新加入进来的仓库管理员,正打算向你们请教一下呢。”
听到阿纳托里这套还算文雅的说辞,白霖轻轻吹了一个口哨,墨飒哼了一声。瓦西里更是头都不回走开了这个让他刚打个照面就丢尽了人的地方。
“不对,老兄,这四个人绝对不对劲。”夜深,回去躺在上下铺的瓦西里和阿纳托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睡的迷迷糊糊的阿纳托里是根本没有听进去瓦西里再说什么,他在下铺翻了个身,懒懒地嗯了一声。瓦西里气急,往下瞄了下阿纳托里,丢了一个喝干净了的纸盒去脂舒化奶,正砸在他头上,盒子弹起后落在阿纳托里枕边。
“阿纳托里,这太奇怪了,这就像我奶奶跟我说她最喜欢像大口大口吞lrpk黄油一样吃黑鱼子酱,不过你也知道,她这辈子生活在海边却对海鲜过敏!”瓦西里自顾自地说着。
“这说明不了什么啊,所以你到底看出来了什么,我的兄弟。”又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砸了一下的阿纳托里实在受不了了,索性坐了起来听瓦西里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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