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宪司细白的手指夹住一打符纸,向着空中一抛,108张泛着流光的符自己排好位置,静止在空中,环绕住小木屋,他从袖中拿出一柄挂着红色流苏的小剑,剑身只有一掌之长,说是剑不如说是一柄祭祀用的礼器,宫川宪司拿出一张紫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语毕用紫色符纸裹住了剑把,符纸法阵中浮现出一柄放大版的小剑,宫川宪司握住小剑的本体,挥舞两下,法阵中的剑也同步挥舞。
宫川宪司冷笑:“受死吧,妖怪!”他站在法阵外举起剑狠狠一劈!阵中大剑也跟着劈下,然而落在屋顶的剑连白印都砍不出来,宫川宪司脸皮一僵。
“哦,不错啊,算得上高阶武力了。”沈恒稳坐沙发上心理评估着。
可惜自己这儿全是传奇,站着不动你都砍不动。
看来这个世界在异能方面开发的不错,能到达高阶,这下二号世界又可以发展一波了。
阵法外宫川宪司又拽出几张白纸红字的符,将小剑竖提着,一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唇前,口中冗长的咒语念出,咬下一口,血液滴落在白纸符纸上,符纸无风而动,结成结界包裹小剑,阵法中的大剑发出朦胧的光晕,不断变大,最终一柄30米长的巨剑吊在空中,剑刃处红光晕染,整把剑就显得邪意凌然。
宫川宪司双手握剑像是使出了大力气一样使劲往下压,但小剑却如同陷在什么又粘稠又紧实的东西里,下落的十分缓慢,宫川宪司的狩衣被无形的力量吹的翻飞,终于,在漫长的发力中,小剑像似刺破什么一样,下落的速度恢复了正常,猛然刺进地面。
法阵中原本静置的大剑陡然落下,锋利的剑尖刺向小木屋,红旦旦的屋顶像是橡胶做的一般凹下去,客厅里等待阴阳师表演的沈恒看着眼前被落剑压下来的,被拉扯变形的2楼还有心情玩笑。
大剑就这样压着,刺不穿,也落不下,沈恒无趣的r了一把穷奇:“去解决掉吧。”
牛一样大的穷奇振动翅膀冲了出去。
它大口一闭直接咬碎了大剑,宫川宪司手中的符纸同时被撕碎,连小剑本体都出现了裂痕。他惊骇的看着穷奇,心中莫名惴惴不安。
穷奇咧着嘴,虎目中满是垂涎,好香的恶人!
宫川宪司被盯得心中一慌,双手比出结印,又开始念咒,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刮来,他念完咒语双手抓向地面,十根手指见红,狠狠一握一提,血红色的人影被拉了出来。
那是穿着红色纱裙的大着肚子的女子,头歪脖斜,松垮的脸皮垂下来,让五官变的扭曲,大如卡车轮胎的肚子撑出好几只婴儿手掌印,像是孩童在母亲肚子里活动,腥臭发黑的脓血从她两腿间滑落。
已经退远的阴阳师们不可置信的叫出声:“那是什么?鬼母?”
“不是已经被破灭了吗?宫川大人怎么会.....”
“不一样了,和那时候的鬼母不一样了。”
“我也见过一次鬼母,那时她不是,不是这样的。”
人群都静了音。
宫川宪司已经管不了暴露的事实了,这只妖怪很是棘手,让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底牌尽出。
这只鬼母原是一个中型灵异空间的源头,是只双子鬼母,本来应该被消灭的,但他利用权力拿到手,对外说是已经被处理了,其实是为了他的实验,为了传说中的九子鬼母,他私下里偷偷残杀阴时孕妇,在封窍濒死时活剖取子,又用残忍的秘术炼胎,最后硬生生塞进这双子鬼母的腹肚,直到腹中婴童有九之数或能练出九子鬼母,但失败率极高,18胎只有1胎成功,而且这母体也受损严重,用了大量处子活体来供养。
鬼母一出现就狂乱的扑向穷奇,三个鬼婴顺着产道滚落,连着脐带青面獠牙的咬过来,其中一只鬼婴脐带残破,像是随时会断一样。
后方人群看着这情况骚动一阵,相互间欲言又止的闭嘴了。
穷奇看着飞奔而来的美食,忍不住流口水,血盆大口迎向鬼母,口中吸力突生,不过堪堪触及高阶门槛儿的鬼母根本无力抵抗,直接被吸了进去。
宫川宪司见鬼母都毫无还手之力,心生退意,穷奇那肯放过到嘴的鸭子,那层符纸法阵如同废纸被它穿透,宫川宪司眼睁睁看着当头罩下的虎口,根本及不上传奇的速度。
穷奇仰头一吞,舔着嘴唇,晃着尾巴返回了小木屋。
被无视的阴阳师们面色极其难看。
“你们需要买伙伴吗?等价交换。”像是催命一样的问话再次响起。
沈恒才不管他们什么样的心思,他一出门必定是要完成一桩生意才罢休的。
那群人都快吓哭了,之前那位巫女被推了出来。
颤着声音回答:“要的,我,我马上去拿东西。”说完求助的看着其他人。
领头的那个阴阳师本想扭头装看不见,小木屋里犬吠声响起。
吓得他们一哆嗦也不管领头人愿不愿意了,都往府邸跑去,能搜刮的都被抬上来了,最后一个小盒子被那名女巫紧紧抱在怀里,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没想过逃跑,还没跑几步就落进虎口,那领头的就是第一个。
“您要的东西拿来了。这,这个就是我们阴阳司里最重要的东西了,相传,是第一位阴阳师常年佩戴使用的勾玉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