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通常有一定修行的黄鼠狼在碰到危险时,会将自己三魂中的一魂打到敌人身上,敌人身上多了一魂多半会因此魂魄错乱,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五天就会散魂而死,此时黄鼠狼再取回自己的一魂,如果这个过程中,黄鼠狼受伤或被杀,那么被他施了术的人多半也会立刻死掉,这可以说是有修行的黄鼠狼自保和伤敌的杀着。”
说罢李先生望向三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马保国,坐立不安的他嘴都哆嗦起来,望着李先生求助一般得低声道:
“那,那昨天晚上我那一锹不是把俺大侄也拍死了?”李先生点点头。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马保国如五雷轰顶,眼里透出即绝望又无助的神色,看向旁边的李祥生。
“这,这···”了两声竟不知道说点啥好,屁股也似不再是自己的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初闻此消息的李祥生脸上神色同样也是复杂之极,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是亲眼所见,从心底里来说他明白这事是怪不得马保国的。
正在他犹豫不知该说啥时,马保国也站了起来,走到李祥生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声道:
“祥生老弟,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让我儿子给你尽孝送终。”
说罢,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清脆的巴掌,脸上登时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又抬手要打时却被李祥生拦住了,李祥生抓着马保国的手老泪纵横。
见此情景,旁边的李先生道:
“这事属实怪不得保国大哥,只能怪这黄鼠狼狡猾阴狠,害死大侄子的是这些畜牲。”
听到这话,李祥生颓然坐到椅子上,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众人有感他丧子之痛,也是叹息黯然,但经此一事,李祥生与马保国也嫌隙尽消,那是后话。
见旁边众人都安静下来,李建国试探着问:“那我根生侄子还有救不?”此言一出众人齐向李先生望去,显然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
“有救!”
李先生斩钉截铁地道,随即李先生向众人说出解救之法,众人各自准备去了。
夜幕降临!
李神生媳妇哭了一天,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这会由李建国媳妇照顾睡下了。
李建国手里提着那只死黄鼠狼直运气:
“李先生,我这头皮直发麻啊,要不我去叫马大胆来替我你看咋样?”
李建国也知道自己理亏,又是自己侄子有难,这时候临阵逃跑有点说不过去,但奈不住这心里发虚啊,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难为得已经几不可闻了。
李建国这一出口,差点没把马保国鼻子给气歪,想要说几句,但考虑自己对李家也是有愧,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李先生无可奈何,不知道说啥好,这临阵换将也来不急了,这时旁边的马保国道:“我来吧,你在屋里敲锣。”说罢把手里的鸡蛋和铜锣交给李建国。接过李建国手里的黄鼠狼尸体,只等李先生发号施令了。
李建国觉得脸上摸不开,满脸通红,赶紧找个话题化解尴尬。
“李先生,这弄个鸡蛋咋就能把那劳什子的黄鼠狼给抓住?”
李先生道:“这鸡蛋上面我施了术,把那个死黄鼠狼的魂拘在里面,咱们在屋里,那只活着的黄鼠狼就以为那只黄鼠狼还没死,魂还在二蛋身上,这样它就放下戒心,另外死黄鼠狼我也动了手脚,把二蛋的头发和指甲放在尸体上,再放到院子里,就让那只活着的黄鼠狼以为二蛋的魂还在死尸上,这样它就以为一切安全,自然就敢再现身了。”
众人都点点头,敬佩李先生想的周全。
李先生又对李建国嘱咐道:“切记,一定等黄鼠狼进院后,有所警惕犹豫不肯向前时再捏碎鸡蛋。”
李建国问道:“为啥要捏碎鸡蛋啊?”
李先生道:“黄鼠狼生性狡猾多疑,进院后必然会左右查看,若发现有异立即就会逃跑,到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他接近那具尸体时必然会发觉有异,犹豫要逃跑,此时你捏碎鸡蛋,它就会认为另一只黄鼠狼得手了,自然不再顾忌,放心往院里走,这也是为这件事情加个保险的做法,以保万无一失。”
众人听完无不对李先生挑了挑大拇指,李先生不以为意,走到窗户边透过昨天马保国的的孔向外望了望,回头对马保国道:“保国大哥,时间不早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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