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会的行动很快被鹤田察觉,由于当时日本在华已经是穷途未路,军方已经很难从吃紧的前方再调集兵力来保护送宝的鹤田一行人,他们只能秘密押送。
再说这个鹤田向佑也并非泛泛之辈,他非但在巫术上青出于蓝,亦且对中国道术兴致颇高,后来被狂热分子洗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赫战分子,来华后秘密成立共荣会,专门四处搜集中国的孤本秘术带回日本,并用巫术和习得的秘术残害了不少爱国义士。
共荣会的秘密小队行至山东惠民县浦乡材附近时与促进会正面遭遇,共荣会在鹤田的指使下用巫术与促进会展开周旋,几番交手下来双方各有损伤,鹤田也在与崂山掌门人陆祥林和师弟李寄山的斗法中受重创。
陆祥林真人身中巫术不治身亡,经此一役,鹤田眼见偷宝无望,只得派手下就地将地精掩藏并在周围布下阵法以图日后再取宝。
后来日本占败,促进会也想过将地精取出再送回长白山销毁,但一来这鹤田布下的阵法想要破去并非易事,二来抗战胜利后国供很快交恶,促进会因为其它任务无暇顾忌,只能留李寄山在附近看守。
建国后李寄山仍以村民的身份驻守在侧,见地精并无异样,也就再没动取宝销毁的念头,再后来一九六七年七月李寄山突然失踪。
听完后我和二根一阵唏嘘,原来我们这个几百口人的小村子在抗占时还发生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我笑道:“老孙爷,您来这可不只是为了看果园吧?”
老孙拍了一下我脑袋,笑骂道:“就你是个鬼灵精。”
据老孙说,当初得知李寄山失踪后,自己也觉得奇怪,但一来事发突然,无从查起,二来当时正值国内运动,老孙也不敢公然明查,后来思想放开,再加上时间一长,地精也一直未有异常情况,老孙便把这些事放在脑后了,直到八九年夏,也就是大根出事的那次,老孙在周围闲诳,突然发现地精藏地有异动,他也不便直接向镇上反映情况,现在都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了,谁还相信这个。
思来想去,老孙只得以自己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为由申请看守果园,来看守地精,算是接了李寄山的班。
听完这些,二根似是有心事一般,嗫嚅道:“老孙爷,您刚说的李寄山是不是我爷爷?”
我听完一愣,老孙倒像是早已料到二根会有此一问一样,也不回答,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吸了几口,黯然道:“昨儿个晚上,我下去救你俩时看到阵台前的那具尸骨,翻看衣物时觉得似曾相识,但因尸骨身上并无信物能证明身份,我也不敢确认,但想着也八九就是了。”
二根手颤抖着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昨天晚上那把匕首,递到老孙面前,“这是昨天晚上我和亮子哥在尸骨边找到的。”
此时二根也已经料到八九不离十了,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在极力忍耐着不流下来。
看到这把匕首,老孙先是一愣,手也颤抖起来,像是看到老故人,拿到手里反复摩挲。良久后叹了一口气,“是了,阵台前的那具尸骨正是你爷爷李寄山。”说到这里二根已经用手盖住嘴泣不成声了,看到如此情景我也不知说什么好,走向前一手拉住他胳膊,一手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许久,二根才平复下来,但眼圈依旧是红红的,坐在树下,不肯出声。
我向老孙道:“您说这个地精在这里并无异常,那二根他爷爷又到里面去做什么呢,又怎么会死在下面了?”
老孙思索良久!
“昨儿个晚上我反复查看过尸骨,并无异样,看不出是因何而死,按说以李寄山的道行来说,不至于被地精之气所伤,想来是因别的原因所致,至于到底是什么,因为只剩尸骨了,也无从查起了。他为何到洞里涉险,要做什么,我却说不清楚了。”
说完老孙爷又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但似乎并无头绪,只得暗叹一声。
我接着问道:“老孙爷,那您也是促进会的一员吧?”
听到我这么问,老孙倒也不意外,点点头,“我是跟随师傅李圆通一起入的会。”
“李圆通?”
这个名字我听着非常耳熟,我思索一会突然想起来了,“您说的李圆通就是浪亚山的李圆通李道长吧,浪亚山壮士其中两个宋振林和葛学义当初跳涯,有幸被树枝挂住并没有死,后来被李圆通所救。”
老孙微笑点点头,“我和李寄山有些私交,当初陆祥林、李寄山等执行的这个任务时我正在执行另一个棘手的任务,因此未能参加,后来听会长提起时,我和师傅是由衷的感佩二人的。”
“李圆通道长应该术法高强,当时为什么没有参加堵截地精的任务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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