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夹带着包裹的丝丝缕缕灵力,因此轨迹几乎毫无弧度,精准直击向空中树木的间隙。而树下两人均是转头看去,秦获毫不犹豫的看向自己预先瞄准的位置,而白流连则是面露无奈之色。
“我理解年纪轻轻是会有求胜欲,但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就算要利用我们对话放松邢月的警惕心……”
但秦获头也没回,随口应对,“下次麻烦您口头装可怜的时候也做个认真点的表情,不然我会觉得有些敷衍。”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后脑勺长了眼?”白流连一时悚然,“凝灵珠的灵力又不能协助外视,所以这又是个什么操作?”
白流连本就习惯利用这些细枝末节的机会经营与人的关系,这也是她虽嘴上不留人,却能作为无锋城地头蛇拥有不俗的人缘和情报网络的缘由。
无论是刚才刻意佯装的不悦,还是之前那无关紧要的道歉都是为了这种浅显又诡诈的目的。在白流连身上,这或许已经并非心机,而是一种并非必要的个人习惯,能让她始终处于一个对任何人都亲疏得当的距离当中。
人见多了总会有些最基本的直觉,秦获叹息一声,“我只是诈诈诈你,哪想到你这就信了。”
然而这也并非实情。他不过是采用了最意味不明的言辞,既可以在白流连确实做戏做全套时假装不满其用心,又能针对目前这位雪云阁中流砥柱自己暴露出的状况。
毕竟“认真”二字实在能延伸出很多意义,解法并不唯一。
白流连也很快回过味来,咂了咂嘴,不知自己被算计了是何许滋味。然而秦获却比她更快的转移了视线。
“话说邢月在吗?我还想验证准确性,还有胜负输赢。”
藏匿已久的邢月也在这时出声,“我在,但出了一点状况。”
话罢,随着叶尖一点琐碎的轻响,邢月的身形骤然出现,就像从虚无中凭空创生。而在她手上,赫然用两指夹着方才那片绿叶。
“其实我觉得是倾歌的问题。”邢月眉头一皱,毫无顾忌的对自己并非直属的上级直呼其名,“任务的规则并未拟定清楚,表征也不太明确。只是‘找到’实在有太多种可能性,我方才琢磨了半晌,也未能分辨出究竟该怎么算。”
而作为规则的利用者,秦获却也极赞同的一点头。
“确实如此。”
刚才他利用和白流连闲谈的间隙,先假意自己转移了注意,在根据可能邢月从周边接近以探听他们谈话的路径,最逐一排除,才锁定了最后偷袭的位置,并发觉了位置。
这是取巧,但按秦获自己的道理确实得怪倾歌。
若不是稀烂的规则体系,他的作为应当能够更符合这场比拼最初的用意——锻炼利用灵力进行探查的能力。而非和刚才那样,只用自己最习惯的方式,最习惯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这当然不能说全是自己求胜欲过度的问题,秦获坚定地认为这不过是诱因之一。
“不就是躲猫猫捉迷藏一样的训练吗?”一旁白流连见到他们过于认真的反应,实在很是费解,“我小时候和小展也经常这么被训,虽然没这么高级,但从来都是想到哪玩到哪,输赢哪有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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