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一片漆黑,推开门,一阵灰尘的气流迎面,药师从从粗制布衣中拿出火石,擦出点亮光,向里走去,墙角除了蛛网,就只剩厚实的灰尘,木桌上的烛台和灵牌向四面倒去,台面上有铜制古佛和许多残破的书卷,药师扶正了烛台,点燃了烛芯,微亮的光映亮了祠堂。
“那是……!”随铭箫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铜炉,上面的绿痕斑渍驳驳,不断向外涌出黑水,向烛台渐近。药师凑近一看,铜炉里是一团黏糊糊的,令人作呕的绿色块状物,地面冻结的黑块险些将药师绊倒,酒盅猛地向前泼洒,四滴血溅倒了铜炉中,发出一阵沸油的响声,只见绿块在化开,不再粘稠僵化。
蜡烛的红色漆皮在一点点布满黑渍,蜡油在滴落,在空气中很快固结,落到桌面上已经是一整个硬块,硬块很零散,但都很快染上了黑星。空气有些微凉,彼此间的鼻息有些凝重。
“莫非,是蛊,”药师仔细观察着,“而且估计是蛊传说中的嗜血蛊,它对红色的兴趣可大着呢!”顺药师手指指的方向,是那块红蜡,刹那间,它上面已经完全变黑。
“当阳叔叔,是有方法了吗?”铭箫问道。
“嗜血蛊,靠吸食血为生,而这种蛊,我想应该是叫淢冥,这种蛊虫从诞生之初就会从第一次被吸噬血的人身上获取血源的信息,继而找到他和与他血缘有关的人进行进行依附,从而使被依附者离神,失去神智,蛊则会用这个人的躯干去觅食鲜血,直到这个人血液停止流动。不过这种蛊白天不会活动的,晚上人会突然大变。”药师说道。“不过!”
“什么!”铭箫又问道,汗珠从眉心冒出。
“蛊都好阴潮,灼烈之物,至阳之物,就会让他们心生畏怯,是绝对不会再呆在依附体之中的。”药师停了下来,“所以我们用这个试试。”药师掏出琼浆丸“这是烈酒制成的,或许我们可以一试。”
“嗯!”铭箫转喜,但还是内心受着百倍的煎熬与折磨。
风吹得很惆怅,夜无边的寂长,辽远的昏暗取缔了光明,只有零碎的振动声依旧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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