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此刻是在午夜主卧的大床上,顾北行绝对要化身禽兽,让郑灵儿明白什么叫做禽兽的嘴巴嘬不得。哪怕不是午夜没有在主卧的大床上,顾北行也有心用实际行动告诫郑灵儿她的所作所为是在玩火。
可惜徐清歌的出现打消了顾北行的所有想法。
“徐仙人,快请进!”
顾北行喊住转头欲走的徐清歌,起身将她迎入客厅,示意钟小暖斟茶倒水。
徐清歌的视线在钟小暖和郑灵儿身上转了几圈。
抛开家世不谈,这两名女子都堪称一等一的美人儿。
一个热情奔放,另一个乖巧可人。
顾二少左拥右抱,白家还有位艳冠耀星城的未婚妻白芷珺,如此艳福让作为女子的她都不禁感叹。
顾北行见徐清歌不停打量二女,当即干笑两声,问道:“徐仙人,莫非已经成功了?”
徐清歌闻言收回目光,点头道:“成了。”
“厉害!”
顾北行竖起大拇指,好奇道,“他怎么死的?惨不惨?”
徐清歌皱眉:“这很重要吗?”
顾北行有些无奈:“我得知道详细过程啊,不然怎么自告奋勇去陈师那里背黑锅?”
徐清歌亲自来找他就是为了让他抓紧时间背锅,当下解释道:“刘东华这几日夜夜笙歌,喝完酒也不回家,直接在青楼过夜。昨晚我给他酒里下了点药,趁他睡觉时震碎了他的心脏。”
“就这么简单?”
顾北行瞪大眼睛。
“就这么简单。”
徐清歌语气淡然。
她乃天仙境圆满境界,对付一个苦修八百多年才到地仙境的刘东华,完全手到擒来,更何况还是暗杀。
顾北行想了想,追问道:“今早你去现场了吗?谁发现的?尸体怎么处理的?有没有人检查他的死因?”
“青楼花魁最先发现,尸体被他家小厮运回去了,是否验尸我不清楚。”
徐清歌一一回答。
“震碎心脏这死法显然是他杀,陈师慧眼如炬,理由不好编呀。”
顾北行困扰地挠了挠头。
徐清歌凝目望向他:“你说是你做的不就行了?反正你打算背黑锅。”
顾北行苦着脸道:“我原本以为你会让他死的自然点,像一场意外,我也好蒙陈师。”
“该怎么解释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徐清歌不想和顾北行探讨怎样蒙陈夕这种话题,利落站起身来,“二公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告辞!”
徐清歌走后,顾北行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打定主意。
‘大不了直说!反正我有老头子口谕,一切以我的意思为准。再者陈师自己也承认处罚轻了,我这么做是在替他收拾残局!’
他正准备亲自去找陈夕一趟,房门忽地被人敲响,尔后外面传来沈青的声音:“二公子,有位叫程庚的人要见您。”
顾北行眉梢微挑,返身坐定:“进来。”
麻秆似的沈青推开门,领着白白胖胖的程庚来到顾北行面前。
顾北行没搭理程庚,眯眼对沈青笑了笑:“这段时间感觉如何?”
沈青拱手道:“起初事务繁多有些头大,现在总算理顺了。近几日正着手给下人们制定新规矩,明天还有一批刚招的小厮仙娥要见。”
顾北行宽慰道:“慢慢来,不用着急。大胖如今负责钱庄那边抽不开身,你可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帮你。”
“是!多谢二公子!”
沈青有些激动。
顾北行这话等同给他放权了。
别看他嘴上轻松一句带过,实则这半个月真可谓焦头烂额。
奈何他当日亲眼目睹顾北行被刘东华倒台时揪出的四百多名亲信勾起了冲天怒火,所以一直不敢擅自安排其他人,大事小事事必躬亲。
如今顾北行这句允诺,相当于让他彻底坐实仙君府大管家的位置,对一干职务拥有了任命权。
“去吧。”
顾北行挥了挥手。
沈青恭敬退下。
顾北行这才把视线放在程庚身上。
半月不见,程庚依然又白又胖,可神色却憔悴了许多。
他缩头塌肩立于顾北行面前,脸颊带着谄媚的笑意,目光躲躲闪闪。
顾北行和气道:“程叔,别来无恙?”
程庚脑袋点的飞快:“托二公子的福,一切都好。”
“程叔为何如此拘谨?来,坐!”
顾北行拍了拍身旁的木椅。
“是是是,多谢二公子赐座。”
程庚弯着腰挪到木椅处,战战兢兢虚坐下去。
“小暖,给程叔上茶。”
顾北行又转头吩咐钟小暖。
钟小暖依言要给程庚斟茶,却被气冲冲的郑灵儿一把拦住。
郑灵儿全然不复方才爱顾北行爱得要死要活的状态,怒道:“顾北行你有毛病吧!给这种人倒什么茶!?哼!小暖别理他,我们走!”
没有修为的钟小暖哪里反抗得了郑灵儿?硬生生被拽上了二楼。
程庚见状忙道:“二公子不必客气,我不渴,呵呵,我……我来时喝过水了。”
“这是待客之道,女孩子家家不懂事,程叔别在意。”
顾北行似乎全然忘却了自己在程家镇的所作所为,亲手替程庚倒茶递过去。
“多谢,多谢。”
程庚双手捧住茶杯,脑门瞬间渗出几滴冷汗。
他实在想不通顾北行究竟在搞什么鬼。
程家矿脉的所有产出全归仙君府,这番话可是顾北行亲口所说。
若形容的粗俗一点,程家已然从仙君府的合作者变成替仙君府干活的狗。
为了保住性命,程庚不得不当狗。
但假如易地而处,他确信自己绝不会对手底下的一条狗这般客气。
他心里没底,所以慌得不行。
顾北行四平八稳坐在木椅上,问道:“程叔此次是为散魂丹解药而来吧?”
“对,这个……距上回服下散魂丹,已有半月了。”
程庚的脸色微微发白。+
顾北行了然道:“我答应的事情自不会反悔。”
说着,拿出一只玉瓶,忽地转言道,“对了,这个月矿脉产出多少?”
“都在这里。”
程庚早有准备,忙掏出十几枚纳戒放在桌面上,“秘银二十二吨,赤金十七吨,灵木九吨,灵石七吨。”
顾北行随手拾起一枚查看,只见其内部空间被一堆灵木塞得满满当当。
这时,程庚犹豫道:“二公子,能否给我部分秘银赤金,程家还要将其流入市场,不然……”
顾北行轻笑着摇了摇头:“以后,不能再给市面投放秘银赤金。”
程庚闻言大惊失色。
此举无异于把程家从市面的货币源头除名,灵木灵石的收益又全部上交仙君府,那程家岂不名存实亡?
顾北行知道程庚在想什么,甩手抛了枚纳戒过去:“里面装着一百万两赤金的银票,如今在星瀚仙域一多半城镇都可使用。以后,通过程家流入市面的货币,只有银票。”
“银票?”
程庚面带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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