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湳村的怨灵之事,暂且告一段落,可后续的麻烦事并不少。
怨不是一般的邪祟,它靠夺舍积攒力量,灵体破灭后,被它影响的人或事也不会跟着消失。
村西寡妇的情况并不难根除,虽然大着肚子,却不会威胁生命。
比较棘手的是,再次“回春”的老妇。
容貌的变化,放佛令她感受到了新生一般,强烈的想要通过某种事情来感受青春。
苦了周老汉,他的眼里自己的妻子确实变得好看,年轻,可他力不从心。
更重要的是,老妇的变化,是局限性的,受影响的只是他们老夫妻二人。
在外人看来,她还是一样的苍老,干瘪,没有一丝变化。
这种现象,焦颜称之为“日魇”,也就是俗称白日做梦。
怨,构架了一个梦中的世界,将两位老人拉进梦中,情节什么的,到不便细说。
只是俩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醒来之后,犯了癔症一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这种精神上的问题,焦颜还没想好该如何解决。
仙羡宅内,整夜未眠的夫妻俩人,也显得着实疲惫。
方才焦颜便一直思索着周老夫妇的事情,此时坐在案桌前,眉头皱的紧。
清怜看在眼里,以为是之前,自己迁怒与丈夫所致。
想到这个男人与邪祟明争暗斗,多日来没睡上几顿好觉,默默做了许多事来保证自己娘俩的安全,清怜心头一软。
日头东海,西厢的窗口被一抹金灿灿的光线笼罩着。
清怜走到丈夫的跟前,语气柔和道:“颜哥?你生气啦?”
男人回身望着妻子,眼神莫测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别多想其他的了,你不是说都过去了吗?”清怜换了一副笑脸接着道:“过了这么些日子,该给孩子起个正式的名字了。”
焦颜一拍脑袋,对着妻子傻笑着。
南池听闻,心说:老子终于要重新做人了。
夫妻俩人之前,因尚不知是男是女,也就打算孩子生下来再做起名打算。
可孩子生下之后,界湳全村的人都陆续涌过来道喜,热情非凡。
在起名这件事上,焦颜是个粗人,没啥文采,便说让村里的几个长者出出主意。
结果这一提议,当天引发了一场激烈的口舌之争。
焦颜作为村里唯一的阴阳师,地位自不用说,能给他儿子起名,那可是一件极其露脸的事。
所以当天提议一出,十几个老人,就起了十几个名字,每个人都说自己的名字好,互相拉踩对方名字的不是,这可把焦颜夫妻二人头疼的紧。
用哪个好像都不合适,感觉用了一个,就像是得罪一帮人一样。
乃至孩子出生的十几天里,几乎每天都有人问,定了没?哪个名字?
前面也说了,界湳村与世隔绝,村里基本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人。焦颜也是一时脑抽才会想到让他们给起名。
这十多个名字,类似焦界湳都算雅致的存在了。其他的就不用想了,也就二狗,黑蛋之流,不堪入耳。
后来,还是清怜想了一个主意,她让焦颜散播出来,说孩子的爷爷托梦来啦,梦里说孩子的名字要晚一点起才能成大才。于是,就这么搪塞过去了一阵。
再后来,因为怨的出现,孩子变得极为虚弱,乃至四十九日时陷入休克。
俩人也就没心情想起名的事情。
目前也算尘埃落地,清怜便又提起此事了。
“嗯,娘子有什么主意吗?”焦颜点了点头,确实早该起了。
“想听相公的意思。”清怜还是把这个难题抛给了丈夫。
焦颜先是一张无比纠结的脸,思忖片刻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拳掌相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
“我焦家世代驱魔,先祖曾拟过一个族谱,代代子孙,都有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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