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从正房门口的砖块下,拿出家里的钥匙,领着于小龙回屋热饭。
吃过饭,于小龙跨上专属老爷车,画着龙,兴高采烈的向家骑去,剩下杨烁一个人收拾残局。杨烁打开所有房间的灯收拾屋子,不是他一个人害怕,而是杨烁不喜欢孤独。
夜晚,杨烁把一块投干净了的抹布叠得四四方方,放在窗台的一角,然后彻底瘫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这是杨烁对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提出的要求,那就是无论白天有多辛苦,干了多少活,都要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该擦的擦,该拖的拖。
家就是家,家就要有家的样子。就像《礼记·大学》中说的“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是一种修行,一种历练。把家收拾停当,才能放心去做其他,这就是中国人讲的家国天下。
重生后的杨烁,一直在恪守着自己的准则,筑牢根基,后成大事。重生不是成神,而是能够比别走起步更早,看的更远,走的更长。
当两天的考试彻底结束,杨烁也就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因为其他年段还要考试,再加上周末,于是杨烁有了四天的休整时间。
晨起的杨烁在家锻炼完身体,因为已经告诉大姨这几天休息,不去吃饭了,所以杨烁有充足的时间到仓房整理收来的废纸,这是他跟于小龙忙了整整一下午的成果。
好大一堆废纸,其中大部分是学生们的作业本、卷子、还夹杂着一些书,语文、生物,甚至还有小说。许是哪个倒霉孩子上课被老师没收的战利品。杨烁好歹翻了翻,既不是名著,也不是名家之作,多是些不知名的写手写来练手的不名之作。当然也有一些教辅书,杨烁挑有用的书放到一边,其余的则开始装箱,准备卖掉。
没准备多久,于小龙便赶来了。两个人整理起来快了很多。新找来的几个大纸箱,很快便将一车书装满,杨烁和于小龙推着三轮车向最近的废品收购站走去。
那时的废品收购站还是公家开的,隶属于供销社,属于国营集体企业。一般在县域范围内会设置多家店面,每家店都会有会计和出纳,收购的物品大多是统一的价格,但也有一部分浮动的自主权。这些废品收购站都是坐商,只负责等着收,不会派人去一线。至于走街串巷这部分工作则完全交给市场。走街串巷的社会人员仰仗废品收购站吃饭,挣的就是出苦大力的辛苦钱。这样的经营模式产生的直接后果就是这活儿好人不愿意干,歹人还干不了,只有做不了其他工作的老大爷能从事,于是社会上才有收废品的老大爷一说。
杨烁和于小龙今天算是彻底抢了大爷们的买卖,因为大爷们也有默认的行规,每人都大致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固定的关系户。只是杨烁和于小龙谁也不会去管这些,赚钱嘛!公平竞争。
二人推车来到收购站,屋子有一两百平,办公区是一间小房间,两个中年妇女磕着瓜子,喝着茶,聊的正欢。见杨烁二人推车过来,便放下手中的瓜子,迎了出来。“来,到这边过称,废纸一斤5毛啊!”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妇女,随意的介绍着废纸的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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