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卫羽的轻功当真是举世无双。
两百多人使尽绝活,竟无一人能碰到他的衣衫。
一晃眼,一个时辰已经过去,离太阳下山只有两个时辰了。
“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淘汰!”赵不二问向经验丰富的姚年,“有什么法子吗?”
姚年摇头,“当今大国士苏亥是公认的武功天下第一,当年卫羽能从他手中逃脱,其轻功早已登峰造极,我们怎么可能抓得到他?看来这场考试,是一个死局!”
“死局吗?未必!”星魂指了指前方。
不知何时,数十人在圈地的西南方,迭起罗汉,筑起一道人墙。
原来考场中有一位四十来岁的教书先生,名叫孔叔兰,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卫羽之所以难捉,是因为他总在天上飘飞,而他之所以能长时间停留在天上,全是这漫天飞舞的花瓣给了他着力点。
孔叔兰心想,花瓣漫天飞舞是西南方刮来的清风所致,若是能拦住这西南风,让卫羽无从借力,看他怎么飞!
孔叔兰常年教书,颇有口才,三言两语便与数十人达成协议,结成同盟,筑起人墙。
这人墙战术果真起到作用,不消片刻,漫天飞舞的花瓣纷纷落地,卫羽停在地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下,那些不善轻功的人便能大展拳脚。
卫羽虽然身形矫捷,东躲西窜,左闪右避,如水中泥鳅一般狡猾,可总归是架不住人多,毕竟规则并不是将他击败,只是摸到衣衫。
围攻之人越来越多,卫羽衣衫几次险些被人摸到。
“好计谋!”卫羽突然说道:“但有一件事,我忘记说了,摸到我衣衫者通过考核,便要立即去到一旁观战,不可再留在场内,否则淘汰!”
孔叔兰一听,急了,“你刚才不说清楚,现在临时增加规则,哪有这般?”
卫羽无赖一笑,“我是考师,我说了算!”
孔叔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依孔叔兰原意是让部分人筑起人墙挡住西南风,另外部分人去摸卫羽的衣衫,待这部分人通过考核,再与筑人墙那部分人对换。
可这新规则一加,通过考核的人立即离场,无法完成承诺去堆筑人墙,那之前堆筑人墙的那部分人自然不乐意了:“自己凭甚么为他人做嫁衣。”
孔叔兰的同盟就这么被瓦解了。
人墙一撤,花瓣又漫天飞舞起来,卫羽又飞到天空,如鱼儿游回水里一般欢快。
“乱来!还能临时增加规则,这就是耍无赖!”赵不二很气愤。
“正气堂的入试考核本就是考师出题,考师定规则,向来如此。”姚年的心态反而好得多。
“那怎么办?看来今年只能放弃了!”赵不二心灰意冷,不住摇头。
姚年长叹一口气,“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熬不熬得过下一个三年。”
“竟说些垂头丧气的话!”星魂冷笑一声,“你大可弃权,没人拦着你!”
“你什么态度!你行你上啊!”赵不二对星魂的语气颇为不满。
“场上的人越来越少了!”花小花突然说道。
赵不二放眼看去,场上的人似乎少了一半,圈地外围观的人却多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弃权了吗?”
“不是弃权,是淘汰!”墨风说道。
原来卫羽虽然表面看是在四处躲闪,实则却是在不停地淘汰人。
卫羽有时将自己置身死角,待人围攻冲向他时,一个闪身,便让围攻之人自己冲出圈地,撞到桃树,从而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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