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达安和白澜齐齐看向孔彩玉。
还没等曹达安说话，白澜一挥手：“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用管她。你快带我去吧。”
孔彩玉：“……”
我是普通人，你们是什么人？超人？祖国人？还是变种人？这个世界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么？灵气复苏？
请问这里还是姜城么？不是哥谭？
任她再腹诽，白澜也迅速换上自己的休闲装。
黑色打底衣套个灰色外套，耐磨的水洗牛仔裤，双手插兜，戴上帽子，化身一枚平平无奇的青年。
快步跟上曹达安，他出言问道：“老爷子在哪？按一套应该用不了多久吧？”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一十五分。
他的机票是晚八点。
去机场之前，还得回家拿行李，和沈祈瑞告别，以及探视金圆圆。
按照弦内时间与现实时间比例换算，应该来得及，甚至绰绰有余。
他去魔都之后，暂时不能给金圆圆做临终关怀的仪式，但《魔音贯耳》和《蒙面好歌歌》的节目是在魔都举办，金圆圆如果能进入海选，应该也会跟随节目组来到魔都。
白澜脑海走马观花。
他在姜城唯一挂念的……是什么呢？
冯雨婷？尤希？秦妙轻？杨鸿翎？沈祈瑞？大姐头？施情？金刚？
晃晃头，白澜哂笑，又不是不回来了。
姜城离魔都又不远，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打个飞机不过一两个时辰。
钱……他还真不愁钱了。
光是从天浴辞职，立刻十万到账。
曹达安冷静地领着白澜上了一辆黑色的吉普，继而详细地为他介绍道：
“师傅，实话实说。我和严槿各自属于‘北搓派’和‘南洗宗’的组织，随着现代洗浴行业的发达，我们传统搓澡门派，都受到了巨大冲击。”
“是的，我们是特意拜您为师的……上次您收徒的那十个人中，除了孔彩玉，其余都是我们门派的好手。”
“这个弦，也被称之为‘合欢墟’。其地址，就在特行警部的后院，曾经的远古宗门现在已经沦为废土，被官方组织所镇压。但其内也蕴含了我们沐浴行业的瑰宝。”
白澜呼了一口气：“所以，咱们这是去局子？”
“是！”
白澜又问：“那这合欢墟，是什么职阶的弦？”
“合欢墟并非单一弦。包含了很多热门超凡职阶，师傅你的职阶，一定可以进去的。”
“哦？你知道我的职业？”白澜失笑。
曹达安愣了一秒，试探道：“难道，不是推背人？”
“推……背……人……”白澜好像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推背人，这才是职阶的正确名称？
曹达安注视着白澜的表情，表情逐渐惊恐。
“师傅……您，您……”
他终于失态，大吼一声：“难道师傅您已经三转，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职阶？”
白澜不再瞒他，扭头看了一眼司机，貌似……也是天浴的学徒。
曹达安点点头，示意这是自己人。
白澜拉开衣襟。
一颗颗明亮的太阳从白澜胸口闪亮。
一、二、三、四、五、六……
整整六颗明日，辉光闪照，将车内照耀无垢。
开车的学徒扶着方向盘的手打颤，不得已，缓速停在路边。
曹达安牙齿都在打磕，脱口而出：“揉、揉道师！”
两人的震惊，反而令白澜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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