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张潇艺听到张昭穆这句话,一股暖流从胸口中生气,没想到平日里说话不多的张昭穆对自己有这番情谊,这番话倒不似做作。好久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突然一股热泪流淌下来,张潇艺忙用手去擦拭,不料手肘却重重地撞在窗上。
“谁?”张昭穆一声惊呼。
“外面什么人!”管家也是忙叫道。
看到自己被众人发现,张潇艺也只能讪讪地走进来,对张昭穆行了个礼,道:“爷爷,是我,潇艺。刚才听到你一番话太感动了。”张潇艺脸上兀自还有泪痕。
“是你?孩子,真是你?”张昭穆看到张潇艺第一眼还很是茫然,细看之下,竟真是自己最近苦苦烦恼的孙子,“你复活了!”张昭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额……复活?”张潇艺有些纳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潇艺老怀开慰,一洗平日怨妇一样的愁容,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精神气慢慢地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张师,这孩子是谁?”丁红堂听到复活两个字也是无语了一阵,不过他也是猜到了几分,眼前这个削瘦的孩子就是那个打上自己孙子的傻子,而且这个人还没死。
“丁师,没事了,一切都好了,真的没事了!”张昭穆一直念叨着,在他心中张潇艺的出现完全是避免了一场灭族之祸,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张师,你还没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谁?”丁红堂想问个清楚。
“这个就是那个被你家丁步山打死的孩子,额,不,算是打伤吧。”张昭穆发觉自己说的不对,忙转头问张潇艺道:“孩子,伤着哪里了,快跟爷爷说。”
“爷爷,不碍事,全都好了。”张潇艺道。
“张师,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其实没有被我家步山给打死喽!”丁红堂问道。
“丁师,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的。”张昭穆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那你不是耍我吗?”丁红堂厉声道。
“这位是……”张潇艺看着脸红气喘的丁红堂不明所以。
“哦,这位是镇南丁爷爷。潇艺,叫人。”张昭穆道。
“丁爷爷好。”张潇艺客气叫道,叫完了联系之前听到的才想起眼前这人肯定和丁步山、丁俊有点关系。
“我不好。”丁红堂把头一扭,本来还有点心虚,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所顾虑,“张昭穆,您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个说话,平白无故给你看了我家的药方,以后我丁家还如何在黑虎镇立足?”
“丁师,这哪里叫平白无故呢。”张昭穆笑道,既然张潇艺回来的他心头大患也就去了,遇到再大的事情都再不能让他动怒了,当下风度翩翩地道:“我孙子潇艺被你儿子丁步山推下山崖是人所皆知的事情,其次,还有一个娃的一条性命也是死在你儿子丁步山的手上。”
“哼!推下山崖还不是没死吗,你家孙子精贵,我家丁俊难道就是贱命一条吗?”丁红堂越说越怒。
“丁俊和潇艺都活的好好的,也算是喜事,我们暂且不说,只说十里屯那娃,活生生一条性命,你丁家作何交代?”张昭穆道。
“哼!乡野村娃,值得几个钱,我给了五百两金子够买十条了?”丁红堂道。
“乡野村娃就不值钱了吗?”张潇艺冷冷笑道,转头问张昭穆道:“爷爷,敢问这位丁前辈可是丁步山的什么人?”
“不错,此人正是丁步山的父亲丁红堂。”张昭穆回道。
“貌似这位丁前辈是人名为草芥吗?”张潇艺冷笑道。
“你这娃子,打上我孙子那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丁红堂没想到这个稚嫩的少年竟然对自己冷嘲热讽。
“好!那新帐旧账一起算!”张潇艺也是一股傲气,他早对丁俊和丁步山的行为不满,现今看到丁老爷子又是这脾性,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杀了自己兄弟还装作是杀猪屠狗一般轻巧,心中气急,当下也不管对方什么实力不实力。
“小子,狂妄!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爷爷算账的,那轮到你这个小子说话!”丁红堂喝道。
“潇艺,让爷爷来!”张昭穆拉了下张潇艺的衣服,示意他退下,毕竟张潇艺无论从年龄和实力上来说都没有资格和丁红堂算账。
谁曾想,张昭穆这轻轻一拉,居然没拉动张潇艺,只听见张潇艺道:“丁老头,你杀我兄弟,今天就算没有资格跟你说话,我也要跟你说上两句,此仇我张潇艺必报!”张潇艺斩钉截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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