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张潇艺就马上往十里屯王强家里跑。北风迎面吹来,刮得脸生疼。
“强哥在不?”张潇艺敲了敲门。
“谁啊?”王母问了一声,然后开了门,定睛一看,“你是……潇艺,你没死?”
“伯母,我好好的呢。强哥呢?”张潇艺笑道。
“阿强在屋里呢。快进来!外面天冷。”王母道,“阿强,你看谁来了?”
“谁?胡牛吗?”王强应道。
“潇艺,居然是潇艺。”王强看到潇艺的一眼就蒙住了,“你没死,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王强说着说着就留下了泪水。
“强哥,你的手?”张潇艺看着王强挂在脖子上缠着石膏的手,已经想到了什么。
“没事,七公公帮我看了,只是骨折,只要再过半个月就好了。”王强道,“你最近在哪里呢,我们去大蟒山找了好多遍都没找到人,我们都以为……”
“这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对了,胡清,是不是……”张潇艺问道。
王强一握拳头,牙关咬得很紧,两颗硕大的泪水从眼角里淌出来,道:“丁步山那个畜生,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碎尸万段。”
“胡清……”张潇艺不敢问出口。
“走了。”王强道:“我们背到杏林小筑的时候早就断气了,赵神医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
“丁步山欺人太甚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报仇的。”张潇艺拍了拍王强的肩膀道。
“嗯,五星战力又如何,把别人的性命看作草芥,来日一定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让他跪在地上求饶!”王强道。
“嗯,不过,说起来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对丁俊出手。”张潇艺摇了摇头,又暗自后悔起来。
“潇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是丁步山无耻,一把年纪欺负小孩。”王强道。
“胡牛最近怎么样?”张潇艺道。
“胡牛办完了丧事以后再也没有出来了,最近一直在照顾父母,他父母悲伤过度,已经不能干活了,好在你爷爷也算为他们追讨了一份赔偿。”王强道:“不过他们以为金子就能换人命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强哥,慢慢来,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我们现在就找胡牛他们吧。”张潇艺道。
两个人来到胡牛家门口,只见烛光冉冉。屋内并没有声音。
“不知道胡牛最近心情怎么样?有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张潇艺问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很难。”王强想起当时葬礼上胡牛悲痛欲死的心情,心中也难过起来。
“咚咚咚!”王强敲了敲门。
“谁?”烛光中人影攒动,一个人过来开门。
“是强哥,还有潇艺,你没死?”来人正是胡牛,他看到张潇艺,露出难得的一抹笑意,旋即又沉默起来。
“牛哥,你……还好吗?”张潇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你能回来就好。”胡牛顿了顿,又道:“我马上就要离开黑虎镇了。”
“离开?”张潇艺和王强都愕然,“去哪里?”
“大商城。”王强落寞地道:“我爹娘也说了,五百两金子是弟弟的肉身钱,我们不能靠这个过好日子,所以让我用它去投奔远方表叔,来日为弟弟报仇。”
“嗯,我们一定会为胡清报仇的。”张潇艺坚定地道。
“报仇的事情我想我一个人来。”王强淡淡地道。
“我们明白。”王强道。
“那我先回屋了。”胡牛道,他并没有邀请张潇艺二人进去坐坐。
“这……”王强对胡牛的举动感到有些惊异。
“牛哥。”张潇艺顿了顿,叫道。
“什么事?”胡牛正想关门,听到叫声听了下来。
“我们……我们还是兄弟吗?”张潇艺不确定地问道。
胡牛微微颔首,似笑非笑,吐了两个字:“当然。”
“嗯。”王强和张潇艺也没再多话,只听见一声关门声响起,北风在门口呼呼地吹啸着,让两个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两个人各自搓着手,张潇艺问道:“小六他们最近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两个月没见了,不过我猜他们现在应该在小山坡那边。”王强道,十里屯晚上的夜生活不丰富,小山坡那边的平地是少年们的天下。
“走,过去看看,好久不见,也要告诉他们一下我没死的消息。”张潇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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