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平打车直接回到老宅,灰溜溜的回来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老宅虽说在楚市,其实算起来是楚市的农村,家家户户独门独院,党卫平进村的时候,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几个熟人,嘴巴笑的都抽筋了。没办法,都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对他没少照顾。
虽说这里是个村子,但好歹靠近三环,很多工厂图便宜建在附近,所以外来人口很多,也很热闹,尤其是不远处的一条早市和夜市,走错地方都可以看到摆摊叫卖的。
他们隔壁村部分人因为土地被政府征用得到了些赔偿款后搬到了市区,房子要么闲置,要么租给外地人。
剩下的那些苦哈哈们,则是没赶上土地被征用的好时机,继续留在这里等待。
比如说党卫平他们这个村子。不过这次机会好像更好。
党卫平没准备告诉叔叔自己回来了,免得婶娘看到他后又是一阵阴阳怪气的嘲讽。不受那个鸟气。
老宅的锁被婶娘换过,党卫平不得不先换了把锁,进去后收拾了一下房子,还好里面的一些东西婶婶并没有碰。各种摆设依然如故。
将爷爷的照片来来回回的擦拭干净,看着相片里面那和蔼的笑容,想到他临终的遗言,忍不住一阵伤感,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很多往事想起来,好像还在昨天一样。
走进了爷爷的房间,临终前爷爷曾经留给他一件遗物,因为担心睹物思人,便一并留在爷爷的房间里面。
他今天迫切的回来,不止是要找到这个遗物,而是要将爷爷所有留下来的东西重新翻看一遍。
火车上的经历对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爷爷留给的东西并不贵重,只是一幅很普通的画,连名字也没有。画里面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和尚,又似乎不是和尚。
摆着一个古怪的姿势,似睡非睡,似坐非坐的。
因为那中画中人穿着是僧服,问题是他不是光头,更没有受戒的痕迹,所以党卫平也分不清所以然。
坐在爷爷的床上,党卫平一手执画,认真仔细的端详着。之前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此刻细看之下倒是看出了一点名堂。
党卫平脑子里面回忆着爷爷以前跟他说过的一些话,他猜测这副画估计应该一副睡梦罗汉图。或者说,里面的人摆出的应该是一副睡梦罗汉的姿势。因为画中人并不像和尚。
仔细又看了看,顿时又摇了摇头。
里面的人看起来好像是睡梦罗汉的姿势,其实有很多细微的差别。
比如说画中人手摆放的姿势,给他的感觉隐隐又好像是藏传瑜伽的手势,或者说是手印。这些姿势以前经常见爷爷摆弄。而且当时爷爷也曾经跟他详细讲解过关于藏传瑜伽和印度瑜伽的区别所在。
他清楚的记得爸爸自杀那年他因为害怕睡不着,爷爷就是教给他摆弄这些姿势之后,就能很快的入眠。
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也就说,这应该是睡梦罗汉和睡梦瑜伽的混合体。
关于这两者他只是大致的听爷爷说起过,并不是很懂。不过他却发现了一些问题,自己每天保持身心深度入静好像和道家有些关系,偏偏这姿势又和和尚有联系,还掺和进了印度的瑜伽,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整到最后成四不像了!
那应该是什么呢?
又仔细看了几眼,发现不出问题所在后,党卫平有点失望。
很快,他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画中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个人和爷爷似乎有点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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