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平的确是做了一个梦,只不过这个梦和楚瑜汶没有半点关系,也跟他分神锁梦半分钱的关系也没有。
事实上昨晚他到底有没有成功,自己也不知道。
梦中他不过是伸手拉了一把一个溺水的女人,他连那个女人的长相都没有看清楚,然后就是这个场景来回不断反复的重演。
若是这个梦是别人做的,他倒是可以分析一下梦境的寓意。可惜他自己做的梦是无解的。
为何?首先他自己做梦的时候其实是处在一个很清醒的状态,而且是有意识的,所以就是处在一种可控制的状态。其次,就算是不可控,他自己为自己解梦多半也是不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党卫平感觉到胸口一阵酥酥麻麻的,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低头看去,楚瑜汶正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原本苍白的脸孔上浮现出了一抹嫣红的红晕,这才发现自己依然保持着昨晚将楚瑜汶搂在怀中的姿势。
而楚瑜汶也是保持着反搂着她的姿势,倒不是她不想改变,而是党卫平睡的正香,抱的太紧,她尝试过几次都没有成功。
事实上她早就醒过来了。
两人相对片刻,党卫平首先清醒过来,急忙松手,很尴尬的挠了挠头,干咳了一声:“那个啥。。。。。。昨晚你情绪很不稳定,我真不故意的。”
党卫平发现自己越解释越尴尬,干脆就此打住了,脑海中还想着昨晚自己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成功与否他不确定,不过他却知道自己此刻是头疼欲裂,就想找地方好好的大睡一场。
这是分神术过度使用的后遗症。
“没关系。”楚瑜汶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挣扎起身坐起来。看着他小声道:“你昨晚在这里守了一宿?”
党卫平点了点头:“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见她要起来,党卫平伸手扶她起来,然后将枕头竖起来,放在她背后让她靠着舒服一点。
“谢谢。”楚瑜汶深呼吸一口气,却避开了党卫平关切的视线。“我以前是医生,什么问题我很清楚,去帮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专心养病才是最主要的,什么都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我们会解决好的。”党卫平直接摆手拒绝。
楚瑜汶惊讶的看着党卫平,好多年没有男人以这种霸道的口气跟他说话了,虽然一时让她很不适应,可是却让人很有安全感,想到昨晚那古怪的梦,忍不住低下头去,俏脸上再次升起了一抹嫣红,然后一直红到脖子。
党卫平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见她不说话,自己也就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一时间气氛比较尴尬。沉默了半天才干咳道:“文斌他们也该来了吧,我出去看看!”
刚一起身,楚瑜汶柔声道:“他们是给你送钱来吧?”
“这个。。。。。。”党卫平急忙摇头,“不是的,住院费已经解决了,他们过来看你。”
刚才他往外面看了两眼,杜文斌直到现在还不见影子。这不禁让他心中大为光火,麻痹的,你小子要是借不到钱好歹也露个面吧?把老子扔在这里算什么鸟事。
“成文呢?”楚瑜汶叹了口气。
“成文这几天一直忙着村长竞选的事情,我没有通知他。”提起刘成文,党卫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直到现在也没有回他电话,显然是一直关机。
见楚瑜汶情绪不是很高,党卫平急忙安慰道:“大夫说你这身体就是长期过度劳累透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的情况,你知道吗?”楚瑜汶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重要吗?”党卫平笑了笑,“我只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出院在家也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这不可能!”楚瑜汶猛然抬头。
“不行也得行!”党卫平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你当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楚瑜汶呆了呆,大大的眼睛看着党卫平,双眸雾气蒙蒙,那种久违的感动让她纳闷不已。
刘成文这几年如一日的帮助她,她也只是感激,可是眼前这位。。。。。想到昨晚那个让她安稳了一整宿的梦,心中忍不住一阵悸动,这让她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党卫平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见她这么看着自己尴尬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其实最近我开车收入还可以,就你这样饭量不大的,我养活个几个没有问题。。。。。。”
楚瑜汶扑哧一笑,俏脸又是一红碎道:“瞎说什么呢?”
党卫平被她这一笑一嗔的风情电了一下,忍不住呆了呆。
楚瑜汶瞪了他一眼,许久之后才毅然看着他咬了咬牙道:“昨天晚上是我这几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真的很谢谢你。”
党卫平有点莫名其妙,你睡安稳跟我有什么关系?旋即又想到她昨晚的噩梦,当下一拍额头道:“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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