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胡梅冬是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一头卷发,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时髦的黑色毛呢外套,她显然比秦念珍好说话得多,像是知道警察会来一样,早早开了门,将楚茨他们迎了进去。
“啊,警官,来,请坐。”胡梅冬热情地招待着。
楚茨环顾四周,胡梅冬家里陈设也是十分简单,但比起秦念珍家里的条件,倒是好了不少。
还没等警察问话,胡梅冬先开口了:“各位警官,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是为了秦念珍他们家的事吧。其实啊,小秦真的很不容易的,离开老家,大老远来这里,就为了让孩子有个好点儿的教育......”
“你和他们一家是不是很熟悉啊?”楚茨问。
“秦念珍和她儿子五年前就来这里了,算是我的老租户,平时我们也说说话,逢年过节串个门啊,毕竟楼上楼下嘛,有时谁遇到困难了,搭把手也方便。”
“那请问秦念珍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为了更好照顾秦柏,噢,也就是她儿子,她儿子成绩可好了,她也没在外面找工作,就待在家,平时做个十字绣啊什么的,她手艺很不错的,有很多人抢着买呢,这不,说要攒钱给儿子买个电脑,还是我一个月前去陪她买的呢。”
“请问你有没有听她说起过张元正,就是她的丈夫?”
“啊,这个听倒是听说过,不过啊,偷偷告诉你们噢,张元正精神有点问题的,有一次我还看见他打小秦呢,打得那叫一个狠哟……哎呀,现在他也算是恶有恶报喽……”
“那请问,你最近一次看到张元正,是什么时候了?”这个问题是余文提出的。
“其实我也记不大清了,他啊,不是有精神病嘛,就一直在老家休养,谁知道他怎么来市里了,就那一次我看见那个人渣,好像是一个月前吧,估计时间有好久了,我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下去一看,竟然是那个人渣在打小秦……啧啧,真的是噢,恶有恶报,时候已到啊……”
楚茨问:“你是一直都在家吗?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张元正在你工作的时间来过这里,你不知道呢?”
胡梅冬笑道:“哎哟,警官,我啊以前也是做大事的人呢,这不破产了嘛,想想也有个七八年了,外面水太深也折腾不动了,还好剩下这么个破地方,在我这么块小地方收收房租,安安稳稳挺好的,您也看见了,这么群人,有时也交不起房租,我就做做手工赚点钱,对了,手工还是小秦教的呢,我没什么大志向,还给这破地方起了个公寓名,您也别取笑我……”
“怎么会,我看啊,你这也挺好的,其实我以前还想着开一家蛋糕店呢,现在怕是不行了。”楚茨说。
胡梅冬和秦念珍的说辞差不多,有些细节也都符合,因为胡梅冬很配合,不一会儿,楚茨他们就从胡梅冬家出来了。
出门前,楚茨想到了什么,转身向胡梅冬,“我能冒昧问一下,怎么,起了‘浦舟’二字呢?”
胡梅冬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警官,您不会想知道的,就像您刚才说想开一家蛋糕店,我们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在现实面前,没有诺亚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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