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病了,请了几天的病假。
于是在下午快四点时,刚送完手上的外卖订单后,巫冀提着一袋水果来到了镇上的回春医院看他。
令他奇怪的是医院大楼的大门玻璃碎了,满地都是钢化玻璃的碎渣。医院内外还围聚了有二十来个明显不像是来看病的人群,有男有女,也有老少。
好奇心地驱使下巫冀挤到了一处角落里驻足观望,这里聚着不少如他一般观望的人群。
此时通往楼上的步梯下来了四个人,其中两个大二十几岁的壮年男子抬着一具尸体正从楼梯上下来,后边还跟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她们合力抬着一个硕大的黄色医废桶。
“听说死的产妇是昨天半夜羊水破了才到医院办了入院的,当时手续还没办完就直接进了手术室。”
“那抬着尸体的两个据说是产妇的丈夫和小叔,好像是不同意医院的赔偿方案在这闹。”
“哦?是怎么死的,医院的过失吗?”
“不知道,但听说好像是羊水栓塞,我也不懂到底是什么。”
听着身后观望人群的议论,巫冀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与后果。
昨天半夜一个来自附近农村的产妇临产了才过来办住院,结果可能是因为羊水栓塞死在了手术台上。
经过初步评估院方并无明显过失,出于人道主义,院方表示愿意补助死者家属五万元,如果后期鉴定医院有责任再依据情况另行商议。
但是死者家属嫌少,于是便聚了七大姑八大姨的过来闹,这会儿更是强冲手术室将遗体都抬了出来,说话间更是乒的一声扔在了大厅中间。
巫冀看着那粗暴的动作极度怀疑是后面这些凑热闹的人搞错了,这俩男人或许根本不是死者的丈夫跟小叔。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大跌眼镜,那两个女子掀开医废桶直接将里面的垃圾倒在了遗体身边。
纱布、棉球、中单、组织碎块、血水及一系列认不出的垃圾,俱都带着醒目的血迹铺散开来。
一时间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恣意挥散,而那疑似死者的丈夫直接蹲坐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众多亲戚见状也附声干嚎。
只闻其声不见滴泪。
巫冀切身体会了一回真正的鬼哭狼嚎!
“唉,死的不值,都只为了钱罢了。”一群人竟找不出哪怕一个真正带悲痛之色的,身后不知是谁忍不住轻声言语,巫冀回头观望。
身后聚了有三十来个应该都是刚好在医院就诊或探视的人群,有人面露好奇之色,有人满脸平淡,还有不少人则是尽显厌恶之色。
很快闻讯而来的民警赶到了医院,可是来的十来个民警被十几个止住干嚎的人围住了,其中更有一男一女两位老人直接躺在了民警面前撒泼,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震得那些民警只能无措地你瞪我、我看你。
家属,民警以及观望和本打算进来就诊的人群塞满了医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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