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听到离村子不远的山上隐隐传来很奇怪的声音,阴森凄厉,如百鬼夜游,并于山上墓地比较集中的一处地方伴有浓浓的黑雾缭绕。
场面颇为恐怖,惊得村里人一夜未能安眠。第二天临近中午之时,几个胆子稍大的组织着到了山上查探,发现很多坟地都被破坏了。
村民的描述太过诡异,因此警察局接到报案后被领导截了下来并直接转交给了陆飞。
村子离小镇不算太远,以巫冀的速度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此时正是夜晚十点多,乌云悄悄遮住了月亮,整个山头都被笼罩地格外阴森。那些稀稀拉拉且奇形怪状的树影朦朦胧胧地隐在了死寂的暗中,原本应是热闹的虫鸣销声匿迹。
这些生物对于危险的预知总是那么有天赋。
“希望不要白来一趟。”巫冀隐于暗处祈祷着,等待着。
始作俑者如果晚上不作案,那他就真的会吐血的,大晚上的过来吹这阴森森的山风。
寂寥的分分秒秒,一分如一年,再压上心底的牵挂,沉重如斯。
千呼万唤始出来,一个黑影于山下小路上到了这处坟头密集之地。
没有四处张望的鬼祟,没有狰狞可怖的样貌。五十多岁,单薄的身形,青衣黑裤,满是书生气质的脸上挂着黑框眼镜,眼神沧桑到能望穿古今。
“这~文化人?”是的,标准的文化人形象,还有那气质。
巫冀没有着急现身,有些人身上的气质是很难让人生出不好的评价。
他在等那可能的隐情。
“也可能只是巧合经过吧,虽然一个文弱书生于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不太正常。”
真正的书生在现今浮躁的凡尘之人眼中,又有几个是正常的?
不是巧合,那男人径自来到一座座坟前,取出揣在怀里的一把把红色小三角旗,分别插在了相临近的坟上。
一共十把,至阴之数。
最后更是取出一只红色小木棍于地上用线条将这十个插了旗的坟连了起来,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圈。
来到圈中央的他又在地上刻画了一阵子后,取出一个小木偶置于满是线条的地上。
做这一切的时候这男子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
最后随着他一滴指间血滴入木偶,十座插了旗的坟居然微微颤动着,就仿若里面埋着至凶之物要爬出来。坟地于颤动中不断涌出浓重至极的黑气,这黑气的浓到化不开,很明显这秘法是巫冀到目前所见最高深的了。
这男子就是目标无疑了,暗处的巫冀不得不现身了。
那一股股如墨般的黑气如恶灵呼啸冲向了那木偶,而受了那一滴血的木偶很快生出了一道血红的虚影笼罩其外,像是一个女子,那影虚淡至极。
随着那极阴的黑气不断融入木偶中,虚影越来越凝实,是个与这书生气质的男子年龄相仿的女子。
当巫冀赶到阵前时,这女子阴魂受了极至阴气的滋养已凝实如真人一般,除了浑身上下那不断流动并逸散着的红色能量外,真就似活生生的人。
法阵很快便抽光了这片地底凝聚了不知多少年的阴气。
那似流雾又如流光般的红色能量不断外溢,预示着这阴灵已非普通阴灵。
看来,昨晚这男子应该是在此处往坟里做了布置,今天过来收获的,否则光凭表面的这些布置,巫冀如何也不相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一个快要消散的意识之魂养至如此。
即使如此,这效果仍显逆天。
“你做什么!你知道后果吗!”巫冀本想大声怒喝的,但看着这恐怖的阴灵不由得将声音压得低了些,鬼知道他是不是怕惊着它。
那男子见着巫冀也是有些意外,但并没太在意,只是两眼放光地望着那阴影,满眼的希冀。
咕!~
阴沉森然,鸮啼鬼啸之音响起,阴灵终究不是人。
随着这一声长啸,它体表的红光惊如涛浪,汹涌诡谲地涌向男子。
“啊~!”男子痛苦嚎叫。
一切只在顷刻之间。
一刀划过手掌,巫冀将鲜血朝那阴灵一甩而出,又三两步来到了男子身前,血手很是慷慨地朝他额前糊了上去。
这秘法逆天,但是男子对于阴灵毫无了解,只是一个普通人。这点判断巫冀还是有的。
一股黑气从男子头顶逸散,痛苦转瞬即逝。但他只是痴傻般对着那阴灵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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