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了椅子上。
对面坐着两人,寻心小姑娘笑嘻嘻地盯着他,满脸都是有趣兴奋的神色。巫冀则是露着白惶惶的牙齿,心满意足地拿着根牙签在那剔牙。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行了,别演了。直接告诉我们谜底吧,你那晚来是冲着她来的吧,把目的说出来!”巫冀看他醒了,将牙签一弹,指着寻心问他。
“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懂,快放开我啊。”
“我叫巫冀,是个萨满。来自家族代代传承下来的那种神秘的萨满家族。”巫冀看他还是死不承认,开始自言自语,神秘两个字他咬字格外重了些。
“传了有一万多年的传承哦,代代单传就没断过,你说神秘吗?”
那男子眼带不解地点了点头,他有些懵,不打算拷问了?
不是应该奶凶奶凶地审问他吗,问不出来再大刑伺候,然后自己大喊大叫吗?
如果受不了了再考虑要不要低头,但这是什么鬼套路?
这话题来的有点突然。
“是很神秘,神秘到我接过这传承时自己都感觉好像是在做梦,神秘的家族自然有很多神秘并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比如这个。”
巫冀一边自语着,一边便是掏出一颗奇怪的、黑乎乎的、像泥丸似的小药丸子,将它在男人眼前来回晃了晃。
突然他一只手掐起男人的嘴,另一只手将药丸屈指一弹。
小药丸子划了道优美的弧线飞进了他的喉咙。
“给,哥哥。”寻心很合时机地递过来一杯水,巫冀接过水杯一口气给那男人灌了进去。
那黑衣人惊恐地挣扎着,咳嗽着,呛的不轻。
做完这一切,巫冀才慢悠悠地重新坐回椅子:“你刚才吃的是销魂蚀骨丸,来自于很久很久之前的独家祖传上古秘方,吃后无症无形,但一周内若无专门的解药则会开始销~魂~蚀~骨!我想这四个字你一定能理解它的意思。可以说这毒除了我无人可解,甚至没人能查觉到你中了毒。”
说着巫冀还给他松了绑,寻心嬉笑着打开了门。
看那家伙咳了一会平了平气,巫冀露了个极和煦的笑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什么时候想告诉我答案了来找我。”
那笑,真的很和煦。
看着男子犹犹豫豫地起身,巫冀又漫不经心地和寻心聊起了天。
“寻心啊!”
“哎,哥哥!”
“你上次说要去外地旅游是吧,这里呆的久了很是无趣。”
“嗯嗯,什么时候走,明天?”小寻心两眼冒光,急切地点了点头,很是兴奋。
“我错了,大哥!我说,我说!”还没走到门口的男子突然一个转身,一步跨了回来,抱着巫冀的腿扑通就跪了下来。
毫无节操。
这家伙叫韦妙海,也只是受了指使来的,指使他的是建苛教于这城市的分教护法长老。而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教众,一个机缘巧合踏入修行的普通人。
和大多数人一样,接触到了非常的力量后,他的内心难以抑制地生出万丈豪情,幻想着能登临绝顶、逍遥江湖甚至行侠仗义,留下一个千古传说。
然而与巫冀一般,虽是踏入了修行界,却无一技之长又无名师传承不知如何进步,最终受了现实的妥协,投入了门槛较低的建苛教。
“做点坏事,甚至杀点小生,是为了有一天能解救众生。”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随波逐流。
至于那长老为何让他来劫持寻心,他也不甚明了,只知道好像是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长老只交代他一定要活捉她,事成之后自然是有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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