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等人随着王道明来到大殿,举目环顾,大殿正中供奉着三清神像,底下一个香案,前面摆着六个蒲团,上面坐着六个老道,五男一女,正是全真六子。两边立着数十个蓝衫道人,想来便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见王道明引着二人进来,各自将目光投来。正中那老道面色坚毅,三缕长须,头上别着一支银簪,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二人,却是全真教掌教丘处机。
凌枫不敢失礼,忙上前行礼道:“苏州凌枫拜见丘道长,马道长,以及各位道长。说完又对两边道士团团行了一礼,何灵霜也跟着行完礼。
丘处机微微一笑,捋了捋长须,笑道:“少侠与这位姑娘来我全真教,不知为了何事?他本在殿内教导弟子,王道明来报说有二人求见,便静坐等待。凌枫恭声道:“凌枫常闻家父言道全真教几位侠名远播,更是天下玄门正宗,是以与何姑娘特地前来拜见诸位道长。
众道听凌枫夸全真教为玄门正宗,都皆有好感,当下丘处机道:“少侠谬赞了!顿了顿道:“我见少侠内力不凡,想来定是家学渊源,却不知令尊高姓大名?凌枫道:“家父姓凌名易,曾拜在焦木大师门下,哦,丘处机一讶,记起自己当年与江南七怪在法华寺的那场恶战,焦木大师也在那一战身亡。
当下站起身来,道:“不想令尊却是凌兄弟,当年我与他在法华寺尚有一面之缘,不知尊父现下可好?凌枫低头道:“家父在十年前业已病故。唉!丘处机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法华寺一战焦木大师身故,此皆是贫道年轻气盛之故。
后令尊凌兄弟拜离法华寺,在苏州自成一庄,扶危济困,贫道也知晓一点,却不知数十年未曾下山,凌兄弟却也走了。丘处机语音悲凉,显得甚是感慨。忽的又呵呵长笑,转身对凌枫道:“今日得见故人之子,甚是感慨,倒让少侠见笑了。
凌枫笑道:“道长客气了,丘处机微微一笑,又对何灵霜道:“姑娘也是从苏州前来?何灵霜见这老道颇是道骨玄风,心中也是敬佩,便收了那灵动跳脱的性子,施礼道:“道长,小女子是在路上与凌大哥偶遇,是以一道结伴而行,当下将如何与凌枫相遇,并到全真教的事细细的说了出来,只是将路遇欧阳锋的事略过不题。
丘处机微笑不语,静静的听着,他先前对凌枫颇有好感,此时见凌枫大战蒙古高手,又行侠仗义,当下甚是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又听守山弟子如此行为,心下大怒,他本是个暴躁脾气,这些年来,年岁渐长,却还是如此。
待得何灵霜说完,便对右侧一蓝衣道长道:“志常,你出来。那道人正是三代弟子,李志常,却是郝大通的弟子,听的丘处机叫唤,当下出列,稽首道:“师伯,丘处机怒道:“方才何姑娘所言,你可听到?
李志常躬身道:“弟子听到了,弟子回去定会严厉训斥他们。他脸色不变,沉声说道。丘处机道:“若不是凌少侠与何姑娘仁义,则他们几个会有这么容易回山,本座常告诫你等,我全真教弟子行事一定得懂礼守节,不得依仗师门胡作非为,你身为师父管教不严,本座罚你面壁三日,你回去好生管教他们。
是,李志常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殿。郝大通见李志常下去,乃对丘处机稽首道:“师弟门下行为不端,特向师兄告罪,丘处机笑道:“郝师弟言重了,此事却不能怪你,当下丘处机回身对凌枫二人道:“凌少侠,何姑娘,鄙教失礼,还望勿怪!
凌枫忙答礼道:“道长言重了,此事凌枫也有不到之处!丘处机道:“少侠谦逊仁义,实乃武林新秀啊。二位一路劳顿,且好生歇息。叫道:“志平,你安排凌少侠与何姑娘休息。是,左侧上首的一位蓝衣道士应声而出。
凌枫往那人看去,见他面带忠厚,长得颇是正气,谁又能想到日后竟为色所迷,铸下大错,当下对尹志平一拱手:“有劳道兄了!尹志平稽首道:“凌兄,何姑娘这边请!说着便在前给二人领路,凌枫谢过丘处机,又对众道施了一礼,便随尹志平往殿外走去。
丘处机待二人下去,对马钰等众道说道:“师兄观此子如何?马钰捋了捋胡须,点首道:“此子年轻有礼,身怀武功也是不弱,在忽必烈的招降下亦能持身如玉,却是少年英雄,乃是武林之福啊。嗯,众道俱是言道,丘处机笑道:“众师兄弟所言正是我所想,师兄看着他二人可曾想起谁来。
马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师弟,不过他可比靖儿聪明机警多了。丘处机亦笑道:“师兄所言却也不差。当下六子遣退众弟子,自去打坐不提。
却说凌枫,何灵霜随着尹志平来到侧殿客房之中,早有弟子接着,安排好二人住所,房中颇是简朴,一应陈设皆是简洁,只有一张床铺,一张桌子及数张凳子,墙上也不见什么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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