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微微刺痛,手背就立即红肿起来,我右手立即拍来,它则“嗡”的飞起来。
这下玩蛋了。我赶紧掐住手腕,防止毒液流的太快,没想到,它又立即飞回我左手背上,两个前肢小心翼翼的抚了抚那个红包,满怀爱意的看了看我。
满怀爱意?我也很惊恐我自己的这种理解,但是这瞬间我就是这么笃定这种感觉。
不是毒,我这么感觉到。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虫子竟看向我,轻轻点了点头。
这恐怕不是毒,是一种信息素,由于我刚才的行为,它爱上了我,它将它的一生交给了我。
特么的,没想到来到新世界以后第一个爱上我的,竟然是一只虫子。
很快那个包平扁下去,而酥麻的感觉开始扩散,直至整只手臂瘫软下去,我如泄了气的皮球倒在沙发上,小黑猫关切的跳上来舔舐我的手背,虫子则钻入我蓬松的头发里。
小黑猫看着我红肿的手背,想张嘴将伤口咬开,终究怕伤了我,最后无济于事,只好护着我的手,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我感到麻痹逐步蔓延,视线变得模糊,呼吸变得浓重,这爱情竟令人如此痛苦难堪,我缓缓昏迷过去,仿佛看见小时候。
大约是96年的时候,我们搬家了,从“小公园”边搬走了,从含笑搬到了雷感。
我5岁上了学前班,w.sh. 6岁就被张罗上了1年级,应该说那时候我队学校这种东西就毫无概念,被要求端端正正和一大堆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我内心是崩溃的,当然了,还有作业,这是什么东西?
每当我背着小书包,从小河沟边经过,早被那些花儿、虫儿迷得神魂颠倒,回家我妈一问:“今天老师留作业了吗?”
其实在我印象里可能老师模糊的提过这样的词,但我既不记得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理解作业是什么,所以就只会冲我妈摇头。
小学时,老师代表着暴力与统治,可怕又可敬,但还是可怕多一些,所以每当老师让我交作业的时候,我因为害怕嘴里的火车停转了,所以也总是诚实的答:“没写。”
老师可能是因为我家庭的缘故,所以放了我一马又一马,后来也终于是忍不住了,虽然小时候只是恨老师太凶太狠,于我长大后理解,有些孩子老师能忍住不打那也真是不容易。
老师跟我妈告了一状,我妈解决这事的办法很简单,把我拎到她同事家里,让我和她家闺女一起写,我妈则和同事一边吃瓜子,一边火热的唠嗑,有时候作业都做完了,她还没想走。
天天跑别人家是不行的,因此,我终于有几天又没交上作业,老师也不愿再姑息我,终于将我罚站了,而这时我已上了二年级,而老师要求我去一年级罚站,我妈认为这伤害了孩子的自尊,所以不仅没说我,还找校领导投诉了一番,把我从二小转到了一小。
我妈不愿让我落后,所以我没留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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